头,看?向那?性情捉摸不?定的人。

只见?舒蔓从款包里取出一把枪,当着她的面娴熟上膛,“池医生不?要有小?心思哦,上膛的枪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比扔你一颗炸弹还要来得轻巧呢。”

池珏翕合着唇瓣,没有人不?惧枪弹的恐吓,只是?她脸上没有溢出丝毫的惧怕,眉眼依旧蕴着平静淡泠的光芒。

老?实说,舒蔓对待她的态度还算客气,至少没有对她进行捆绑或者殴打,几乎全程都是?让她自愿前行。

“不?愧是?长期站在手术台上的人,都到了这番境地,还能冷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得来舒蔓一阵赞扬,池珏仍旧不?为所动?。

她扫了一眼废弃大楼,这里不?曾来过,但沈渊和沈听晚死在这里的事她是?知道的。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满是?尘土呛鼻的空旷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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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条诡异阴森的廊道里,回荡着二人零零落落的脚步声。

终于走到曾经的案发?现场,舒蔓推了池珏一把,“到了,进去吧。”

进了房间,她端来一把破朽不?堪的小?板凳,示意着:“将就着坐吧。”

板凳的位置正是?沈听晚去世的地方,好似这就能呼应一切的始末。

池珏盯着那?堆积尘土的凳子,犹豫一阵后默不?作声地坐下。

舒蔓伸了个懒腰深呼吸,恶心的霉湿味卷进她的鼻腔,惹来一阵蹙眉。

舒展眉心时眼里刹过莫大的哀凉,兴许是?在替沈听晚感受着再也?说不?出的痛苦,也?可以说,她短暂的祭奠了一下那?个过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