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缱绻地?望着姐姐,“她伤害了?你,你为什么?还用借此来伤害自己呢?”
池珏慵懒地?歪着脑袋,嗤笑着摇摇头,“伤害?你知道什么?是伤害吗,你活在爸妈的宠溺之下,一定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什么?是伤害。
是你和哥哥在舟海最好?的贵族学校读书时,我在池园要看着奶奶的眼色度过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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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一家四口去游乐园时,我独自一人蹲在池园的小溪边发呆。
是池祈年说我叛逆不懂事不听话,还有那扇得嗡嗡作响的耳光。
是我寒窗苦读的那些年,穿不暖吃不饱。
是我救了?病人,还要被?病人家属推下楼,受尽了?指指点点的医闹。
是安嘉钦下在水里的药,险些把我侵犯的事实...”
池珏是笑着回应池瑾的,她并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倾诉着自己前半生的悲苦。
她笑得眼睛一片潮红,亦是笑得释然又哀凉。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那被?红酒润得艳红的唇止不住的颤抖,委屈和酸涩来得太陡然,将本?就苍凉的过去覆抹了?更深的疼痛。
伤感最深时,这个世界又成?了?最初的灰白?色。
池珏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失了?色,她觉得自己兜兜转转一大圈,好?像又回到了?起点。
那里没有苏桥,也没有期待半生的幸福和快乐,有的只是自己,置身在一片漆黑里,连形影相伴都做不到的自己。
原来悲伤至极时,人是不会大哭大闹的,犹如此刻的她,眼泪顺着眼角安静滑落,又被?微凉的空气卷走了?余温,徒留一道浅淡冰冷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