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那简短的会面后,她的心就像被不知名?的钝器给狠狠砸了几下,说?不出的闷疼,而且是持续不断的叨扰着神经。

这样的疼在她的脑海里织出沈听晚濒死时的画面,她惶然?地甩着脑袋,但还是无?法挥去?记忆里的每一个?细节。

那些细节成了伤人不留痕迹的冰锥,在她的灵魂深处割出一片血肉模糊。

即使该死的人都死了,即使以胜利者的姿态去?看待军火案,但依旧无发生抹灭那些凄惨的遭遇。

于是每每想起,还是会让苏桥呼吸一滞的惶恐不安。

来不及和母亲好?好?道别,她和那远去?的身影隔着一段看上去还算自然?的距离,只要保证女?人不消失在视野里就行。

等走到公墓大门,苏桥不得不走向停车场的分岔口。

她驻足停留了片刻,遥望着女?人离去?的方向,看样子对方并没?有开车来。

于是她拔腿跑向凯迪拉克,迅速驱车赶到了大道上。

透过挡风玻璃,她看见女?人站在公墓外的站台,下意识的舒出一口气,也不知道在庆幸着什么。

她寻思对方应该在等下山的小巴车,只是像这样的山路并没?有太多?的乘客,所以车次频率并不高,一直等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上。

想着,苏桥将车缓缓停到了女?人的身旁。

放下副驾的车窗,她朝着对方善意地笑:“这里不容易叫到网约车,小巴也要等很久,我稍你一段吧。”

女?人身姿端窈,期间开过的私家车漩起一阵染了尘埃的风,她抬手?挡在鼻前微微蹙了眉心,故作拒绝但又为身边的环境留了余地。

苏桥见她迟疑,便又好?心邀请着:“你送我纸巾,我送你下山,算是善意的回报。”

女?人被她的话术逗得清浅一笑,索性拉开了车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