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星怎会不害怕,她已经不能再失去更多的?队友,这场行动于她而言更似一场断舍离,将那沉痛的?噩梦彻底留在过去。

苏桥:“明?白!”

敖羽:“明?白!”

程灿:“明?白!”

纪南星:“出发!”

......

程灿开着车平稳的?穿过市区的?主干道。

敖羽陪着苏桥坐在车后排,各自盘踞一方侧头盯着窗外的?街景。

车厢里?死?气沉沉的?氛围让人感到?很?不自在。

最终打破沉寂的?人是敖羽,他侧头看向思绪游离的?副队,犹豫片刻后伸手拍拍她的?手背,“你...还好吗?”

苏桥诧异地回头看向他,展开一抹怅然的?微笑点点头:“还好,已经习惯了。”

“习惯?”敖羽不明?白她习惯了什么?。

“嗯,习惯了在大是大非面前身?不由己,却唯独无法习惯每次行动前的?凝重气氛。”苏桥把自己肩负重任的?心绪轻描淡写?,把壮士扼腕不回头的?无奈赋予浓墨重彩。

敖羽微微扬起下颚,揣度着她的?意思,大概明?白了其中深意,撇撇嘴:“也许...我?从来都没?有真的?记恨过你,只是心里?有道坎怎么?也过去,那道坎是无法接受淼淼已经死?了的?事实。”

“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去做个了断吧。”苏桥含笑,眼底的?空洞藏着所有的?悲苦,应该做一个了断了,她不能永远停滞在敖淼牺牲的?那一天。

“了断?”敖羽咬着这个词,不解苏桥要干什么?,他低声机警的?提醒着:“你可千万别乱来。”

漆黑的?夜空下,一刹而过的?路灯照不透苏桥眼里?的?混沌。

“你怎么?跟纪南星说一样的?话?吃一堑长一智,我?不怎敢犯同样的?错误?”她似笑非笑,这一仗打的?是敌人,也打过去那个跌倒后迟迟爬不起来的?自己。

抵达十?七港码头时,时间刚好走到?22点。

江查潜藏在废弃办公楼的?某处房间里?,身?旁的?特警已经架好狙击枪,视野能包揽堆叠集装箱的?大部分区域。

她托着望远镜,瞧见苏桥带着程灿和敖羽出现在视野里?,她迅速拿起对讲机通知所有人:“各小?组注意,我?们的?人已经抵达现场,守好自己的?据点,等?待下一步指令。”

交易对象很?贼,他们的?人开着车在十?七港附近兜转了好几圈,确保没?有发现端倪才迟了半个钟赶到?。

领头的?人是个留着光头的?刀疤男,他见过苏桥,所以表现出一副许久不见的?示好模样。

“阿初小?姐,好久不见啊。”

男人见苏桥只带了两名手下,倒是觉得对方给足了信任,一边点着雪茄一边问候着:“沈先生身?体还好?”

苏桥冷漠地盯着他,并?未绽出笑脸回应,而是直奔主题:“父亲身?体尚佳,我?们还是尽快验货,毕竟这些家?伙事可不好搬。”

觉出苏桥的?焦急,男人反倒显得不紧不慢,吐出一口眼圈寒暄:“我?很?好奇,这么?重要的?买卖为什么?沈小?姐没?有来?”

“她回翡冷翠了,这种小?打小?闹的?买卖可比不上那边的?大生意,父亲从不会在交易现场露面所以让我?来试试胆,你知道的?,日后的?买卖早晚都是我?说了算。”

苏桥回答的?很?有气势,一来给足了沈听晚无法到?场的?理?由,二来也借着自己是沈渊女儿的?身?份好压着对方一头。

男人信了她的?说辞,抖抖烟灰朝身?后勾勾手。

按照江湖规矩,军火组织只认黄金这一种硬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