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憋得有些心慌, 便借由去洗手?间,想着躲到僻静的地方消磨一阵难捱的时光。
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憋闷得厉害, 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池珏走到廊口扶着门框缓了缓心神。
每每这种感觉骤然来临的时候,总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害怕自己的预感应验, 只得急忙甩着脑袋制止胡思?乱想。
坐在角落里的纪南星眼看着她离开,便暂时不再关注安嘉钦的动向。
垂眸盯着摆盘造诣极高却一口就没的食物?, 她双手?举着刀叉无从下手?, 稍稍动一下吃的心都会跟着疼两下。
这顿饭差不多耗光了她一个?月的工资, 结果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捞着。
她下了死手?切牛排,力道全然是在泄愤。
顾时念倒是用餐愉快, 既能享受可口的美食,又能欣赏死洁癖难得一见的小?气模样, 不禁揶揄道:“你吃的这头牛死了都没想明白,它?哪里得罪了你, 犯得着费这么大的力气切割?”
纪南星恨了她一眼, 气得连话匣子都打开了,“我也没想明白你干嘛非要?跟着我?没你这死乞白赖的狗皮膏药, 我也不至于破费一个?月的工资。”
俩人斗嘴正斗得火热,餐厅里倏尔响起手?机铃声。
声音划破了餐具磕碰的动静,一时间招来三个?人不同?角度的注目。
纪南星和顾时念寻着声音望去,又直直落在安嘉钦的方向。
与此同?时,安嘉钦也看向了池珏的手?机,那紧凑又急促的铃声听起来很焦急,预兆着电话那头的人此刻的急切。
她本不想搭理,但又觉得铃声扰了周围人用餐的气氛,便伸手?将手?机拿起摁了静音键。
可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让她顿了神,也勾起了莫大的酸意?。
是苏桥打来的电话。
安嘉钦虚眯着眼睛看向通往洗手?间的廊口,有些事她不得不自私一次,哪怕摒弃了道德也甘愿如?此。
纪南星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短暂的迟疑后,擅自接通了池珏的电话,心跟着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就在诧异安嘉钦的举动时,她的手?机也跟着响起了起来。
“喂,江查?”
“八点半刑侦中心开会,刑侦队所有人都要?到场,包括顾时念。”
“明白。”
*
二十分钟前。
江查再三叮嘱注意?事项后,沉默的陪着苏桥在房间里逗留了一阵,继上?次和纪南星聊天之后,这是她第二次点上?一支lucky香烟。
“你喜欢抽烟?”苏桥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聊起轻松的话题。
江查表现出大方的模样,“你要?来一支吗?”
“我不会。”
“我只有在情绪焦虑的时候才会抽,并没有什么瘾,这个?牌子叫lucky,希望多多少少带点好运气。”
“但愿吧。”苏桥吁叹一声,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身走到窗子前来回踱步,权当是活动了筋骨。
“那边的人都安排好了,给?你说一声就当是安慰,至少你不是完全一个?人在面对?困境。”
“嗯。”
“外婆和池珏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有我和南星在...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江查关心着,临别时的沉重总是叫人不安的。
苏桥愣愣地看着她,沉默片刻后才反问着:“你会不会担心我完不成任务?”
“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
“那天你在医院的安全通道听到的话不假,我质疑过你,会拿你和纪南星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