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十分昏暗,只有从半开的玻璃窗外,有投射进来的月光能够提供光亮。
外面是一湖山月,柔美的月光洒满了镜子般的湖面,整个山谷静谧得像是只有明舟一个人存在。
任务目标呢?
明舟有些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本该入梦后发来的任务目标资料也不见踪影。
她尝试去推木门,门吱呀一声,没有上锁,可明舟抬起脚想要出去,却被拦了下来。
就像是门口有一道无形的壁垒,将明舟困在了屋内。
“什么啊。”
明舟尝试无果,索性退了回来。
她退回来的一瞬间,耳边的碎发突然向旁边飘起了一下,好像被人凑得极近,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但明舟并没有察觉到这点异样。
她被这与之前几次任务截然不同的场面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在屋内踱步张望,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解释现状的纸条一类的东西,结果一无所获。
木屋内没什么特别的,又安静又空旷,明舟最后在窗户对着的墙面上,发现了一套挂在挂钩上的浴袍,和一面等身镜。
纵观整个木屋,破旧,昏暗,连空气都像是蒙着一层细密的灰尘。
只有挂钩上的浴袍,崭新得像是刚从商场里买来一样,被妥帖地熨好,郑重地挂在挂钩上。
似乎做这一切的人,满怀期待地等着它被人取下。
明舟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不是要她穿上的意思?
她伸出手去拿下了浴袍,站在镜子前比划了一下,惊人地合身。
好,明舟懂了。
看来这次的任务目标很有仪式感,明明可以直接让她入梦时就穿上,非得要拐弯抹角地把她拦在屋子里,让她亲自穿。
明舟认命地把浴袍搭在旁边的椅子上。
既然是任务目标的要求,她这么尽职尽责,当然要满足了。
毕竟妈都给人当过了,还怕换个衣服么。
她刚想脱下身上的睡裙,却意识到了什么,转身看见了身后的玻璃窗。
虽说木屋只有她一个人,但明舟还没有豪放到开着窗就换衣服的地步,于是走向窗边,伸出胳膊去关窗户。
因为滑轴老化,明舟费了些力才关上,她看了看,又将旁边的窗帘也一起拉上了。
这样就没问题了。
明舟满意地回到挂钩前,抬手侧过身,两下就脱下了身上宽松及膝的棉布睡裙,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睡袍,展开抖了抖。
屋里的光线及近乎无,细小的尘埃漂浮在略带湖水潮湿气味的空气中。
一动不动靠在墙壁上的等身镜,镜面的边缘已经有些许锈斑,但镜面映照出的场景却清晰与现实得别无二差。
它沉默地靠在那里,将明舟的身影全部框在了镜内。
在这个极近的距离,连明舟锁骨上那一抹换衣服时指甲不小心刮到留下的红印,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镜面里,肌肤娇嫩光滑的身影,线条美好的肩头,细腻如同上好的羊脂,平日里躲在衣服下每一寸不见阳光的地方,此刻都暴露了出来,像是一幅在黑暗中缓慢展开的,隐秘又无人知晓的油画。
而那过于清瘦的纤细腰肢,透出一股不堪用力的柔弱,令人陡然生出怜惜来,却更容易让人想用手强硬地圈住,嵌进怀里细细抚过。
明舟的头发比起她刚来时长长了一点,披散的头发滑过线条美好的肩膀,发尾自然垂落,时不时因为动作,划过显露出形状的肩胛骨,恍惚间如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昏暗又安静的木屋里,明舟伸出手穿进浴袍里。
“是这样穿的吗。”
明舟拎着胸前的带子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