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歇一下就好了吧，不过外卖不怎么健康，还是得少吃。

看着屏幕上几乎一点遮掩都没有的明舟的手机屏幕，薛子清跟着明舟划动页面的进度，挑剔地一路pass了所有商家。

还不如她做的好呢。

薛子清看着明舟没看到合适的，又从头刷到尾换了筛选方式，重新看了一遍。

她好像并不怎么看重到底吃什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刷着，最后停在了一家广式早茶前。

“虾饺，叉烧包……看着还不错啊。”明舟看着像头一回知道这家，实际轻车熟路地点进去看了看，目光落在最顶上商家用来宣传的图片上，轻扬了下眉，“这是什么。”

“周年店庆，可自选店内优秀员工指名送餐？”

明舟的视线在那几张标着0.1价格的照片上扫过，最后落在一张年轻的脸庞上。

这家店她以前有听人说过，是C市生意很好的一家店，算是网红和名店的结合，这大概是商家搞的宣传活动之一。

看着那张一看就不安于室，明显不应该在餐厅打工、更适合出现在酒吧迪厅炒气氛的标准混血脸。

本该戴着耳钉的地方空空如也，穿上一身制服后，五官深邃的脸上是刻意做出的冷然，一副绅士又高冷的模样。

微妙地让她身上那股浪荡风流的气性，变得正经了几分。

……这商家还挺懂年轻人的喜好啊。

不过赚钱嘛，不磕碜。

明舟在心里摇了摇头，脸上却流露出几分思考的神色。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好像觉得有点意思，动了试试的心思。

而薛子清不是常人，她观察得更深，更仔细。

她看到，明舟的目光，在那特聘的周年庆店员染了色的头发上停留了许久。

那年轻看着又高挑的女孩有一头灰色的头发，因为褪色，淡化成了介于铁灰和浅灰之间的颜色。

配上那张混血立体的脸，倒有些像是原本就有的发色了。

灰蒙蒙的色调，又是冷色，总会让人无端联想到经常阴雨的国家里，最常见的满是雾气的早晨。

又或者是，一对同样冷淡的：

眼珠。

一对铁灰色，格外漂亮又生人勿近的眼珠。

薛子清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突然停住了。

她似乎感受不到除了胸口以外，其他地方的知觉。

面色僵硬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明舟结束了思考，抬起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然后……

点了结算。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张被她加入订单的照片，确认支付成功以后，就放下了手机。

明舟迈开了步子，向着客厅后面走去。

摄像头照不到那么远，只能看到明舟拐过墙角，身影就消失在了画面中。

但明舟相信镜头后的人知道她是去干什么的。

她径直走过去。

那里架着一个室内晾衣架，晾着一些内衣之类不方便晾出去的私密衣物。

在那上面，有一件衣服尤其显眼。

它格外轻薄，甚至比很多内衣还要贴合肌肤，像是一张薄薄的纱，什么也遮不住，却点缀着许多奇异的装饰，比如花蔓般纠缠而上的蕾丝，勾勒出某些特别的轮廓。

摊开在晾衣架上，连底下晾衣杆的颜色和纹路都能看得清楚。

又短得怪异，比起裙子，更像是一件窄小的肚兜，堪堪遮住腿根就算是完成了被制造出来的目的。

明舟一只手拎起了它，摸了摸布料，确认已经晾干了。

下一秒。

她将它放了回去，解开了身上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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