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从票贩手中买了车票,辗转去了C市,才有了后来回到平家的机会。
平熙被送回平家后,大概是紧绷了一路,实在撑不下去了,第二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被送去了医院,烧退后忘记了许多事情,幸运的是没有影响到身体的其他机能。
这件事过去了那么多年,女人的案件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平熙其实很少会想起这些从父母口中听来的回忆了。
她一直以为这些陈年旧事早就被她压在心底深处,不会再轻易翻出。
毕竟真正经历过的那些细节,平熙已经全都记不起来了。
然而今晚,平熙却莫名回想起了那些她听来的、曾经发生在二十二年前的旧事。
她以前想到这些事,没有一次不会心生沉重,哪怕她什么记忆都没有。
那段时光应当是灰暗的,充斥着压抑和罪恶的痕迹,甚至承担了一条对她心生过善意的生命。
可她却全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什么也不用背负,简直轻松得令人不耻。
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平熙想起那些过去偶尔会让她觉得心脏隐隐绞痛不适的事,却只觉得分外平静。
像是有谁替她抚平了一些在被遗忘的角落,持续苛责着她的伤痛。
平熙忽然伸出手,毫无意义地摸了摸头顶。
那里被路过窗边时的夜风,吹得带上了外边夜晚的凉意,除此之外,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平熙却觉得,这里是应该有一些属于人的体温的。
就好像曾经有过一只温暖的手掌,在她的头顶轻轻拍过。
“……”
应该是错觉吧……真的是错觉吗?
平熙也无法确定。
最终,她放下了手,忽略心里那一丝想要继续探寻的欲望,决定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