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做了这样曝光率比较高的工作，总有出席的公共场合需要正式一些，也算是提前练习吧。

明舟是个对待工作很认真的人，以前专职作曲时，窝在工作室一个星期也是常有的事，那时候偶尔不修边幅也就算了，反正没人看见。

现在工作变了，那对待的方式自然也需要跟着变化。

她平时不怎么化妆主要是觉得卸妆麻烦，但好歹曾经也是职场人，不可能全无了解。

明舟本来想的是回国再买，但既然赶上大牌折扣，买了带回去也是一样的。

这边，明舟认真地逛着免税店，比较护肤品的成分有系统在，那些难以读懂的小语种单词自然不是问题。

她没有抬头，也就没有发现一直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的薛子清。

为了不被明舟一眼看到，薛子清戴了顶帽子，还有口罩，将脸完全遮住，不远不近地缀在明舟后面。

明舟逛完一家出去，薛子清就抬步进去，让店员将刚才明舟买的东西都包上一份。

这里的机场购物区在全世界都很有名，是属于薛氏旗下的产业区。

薛子清没要人跟着，来得很低调，但又没有刻意掩藏行踪。

她那样说过一次之后，接下来就只用专心跟在明舟身后，其他事会有人替她办妥。

想到明舟刚才买的那些东西，薛子清庆幸自己平时往直播间送了不少礼，不然以明舟的务实程度，预算不充足的话肯定是不会买的。

而这边购物区的人能负责这么大一个免税购物中心，光一天的营业额都能晃花人的眼睛，当然很有眼力。

明舟不知道这些背后的弯弯绕绕，她只觉得越往后面逛，折扣力度好像就越发地大。

她以前也听经常跑国外的同事说过，这些免税店一年活动虽然多，但折扣大的就那么一两次，要是赶上了，价格简直实惠到不把信用卡刷爆都不合适的地步。

明舟不会那么不理智，但到底没忍住又多买了一些。

路过香水专柜的时候，明舟是没打算进去的，她对香水兴趣不高。

可走过门口时，她闻到了一点苦橘混合着某种淡淡冷香的味道，是有客人在试香，还有点像冰块和酒融合之后的微醺感。

凛冽又温柔，凉凉的，又苦又甜，很适合缠绵在枕间陷入梦乡的味道。

明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被目光敏锐的柜姐发现了。

这里大概是刚设柜的新牌子，急需业绩，柜姐立马就带着微笑迎了上来。

明舟稀里糊涂被哄进去，等她出来的时候，明舟望着手上提着的柜姐口中打了对折的新款香水，和袋子上面的logo面面相觑。

“……这一定是新时代的消费陷阱。”

不过明舟到底还是接受了自己买了人生中第一瓶香水回去的事实。

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不会喷几次，结果还买了一百毫升的，怕是只能等它自然挥发了。

差不多到要登机的时间了，买得差不多了，明舟就准备回去了。

她向登机的方向走去，而薛子清后脚踏进专柜，看着那瓶香水蹙眉。

她五官敏锐，对气味重的东西，不管好不好闻通常都敬而远之。

明舟买的那瓶香水，柜姐也给薛子清试喷了几次，但薛子清莫名不太喜欢那个味道。

“要旁边那瓶吧。”

柜姐热情地试喷几瓶之后，薛子清见明舟要走远了，指了下其中一瓶。

“放在这儿，待会有人来拿。”

柜姐今日接连开张，心情愉悦，夸赞的话毫不吝啬。

“您眼光真好，这瓶卖得也很好呢……”

不过她一边打包，一边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