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她很清楚,这就是一次普通的谈话而已,不管明舟多生气,就算过激到说要分手,她是有能力把人安抚下来的。

只要后面再加倍补偿一下,她那么喜欢明舟,明舟又那么善良,这点小事,肯定不会解决不了。

那她到底在慌什么?

另一边,明舟坐在沙发上,她组织了一路的语言,又来回斟酌了一番,觉得应该是没问题了。

明舟发现她不是一个遇到这种感情上的问题会有耐心铺垫半天,最后才问到点子上中途还各种拐弯抹角的人。

或者说就算有耐心,也不是该在这种时候出现的吧。

退一步讲,她现在可是有理由生气的一方,再拐弯抹角的话也只是给自己添堵,而且很难去解决问题。

“你叫她子清,是因为她只告诉了你这个吧?”

谢浥轻的话仿佛还响在耳边。

她似乎认识薛子清,对她们交往了这件事相当不愉,说话的语气也隐隐带着刺。

明舟当时想反驳,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见明舟像是默认了,谢浥轻深吸了一口气,她平复不了心里的嫉妒和不甘,那些饱含情绪的话,几乎是不受控一般脱口而出:

“为什么你能接受一个连名字都不敢告诉你的人?”

这样骗你的人都能接受,那为什么我就不行。

谢浥轻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有这样想要质问别人的一天,偏偏她完全没有这样做的资格,就像个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只能站在原地发火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