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敲了敲门，让那个沉浸思绪的人注意到他。

“我以为我说过，你还不可以出院。”他缓缓地说。旋转着的人一下子停了脚步，哈利紧张地按了按头发：“你――你看到多比了？”

“你的好伙伴连医院的门都不让我进，逼得我不得不回来。”德拉科走进宿舍，关好门，放下书包，转过身打量哈利，“你这是做什么？跑出来惹我生气的？”

哈利凑近了一点儿，低了低脑袋，给德拉科看那一头完全看不出来打理痕迹的头发。

“你觉得我折腾它们半个小时，就为了惹你生气么？”

德拉科微微低头，乱蓬蓬的头发里传来熟悉的洗发液的味道，他发誓那是他在用的那一种。他抬起哈利的下巴，目光在他脖子上那处青紫严厉地掠过，转而问道：“逃院，打理头发，在我这里洗了澡，换了礼服。”他看着哈利的眼睛，语气里有些困惑和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你要干嘛？”

“我想跳舞。”哈利眨了眨眼，拽着德拉科的右手贴上自己的腰，“我想跳舞。”他又重复了一次，拽了德拉科一把，轻轻哼起舞曲。那是圣诞舞会上开场舞的调子，德拉科愣了一下，左手准备搭上哈利的肩膀，但是哈利握住那只手，同时把自己的右手搭上德拉科的肩膀。他后退一步拉开架势，德拉科微微有些惊讶――哈利跳的不是次步，而是女步。

他们在哈利哼出的曲调中旋转，哈利的女步不如他的男步熟练，最后为了避免频繁地踩到德拉科的脚，他们就只是搂在一起转圈。哈利把脑袋贴在德拉科的肩膀上，不着痕迹地靠近他的床。等到舞曲终了的尾音，他突然向后倒去，德拉科措不及防，被他拽着压在了他身上。

德拉科稍微撑起一点，看着身下脸色微红的救世主。

“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哈利漫不经心地划开德拉科的校服长袍，“我记得你说过，想脱下这身礼袍？”

“S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