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不过要再加五千两银票,不能要永安票号的,其他都可以。”

这回轮到白无祁笑了:“你当她是什么了?”

桃金娘比他 笑得更猖狂:“娼妓好歹有银子拿,你二个见不得光的奸夫淫妇,还跟我扮起神情来了。你喜欢人家,不也就是见色起意,想要入她的身子么?再痴情、再认真,不过是色欲熏心的色坯子罢了!还跟老娘装起来了!”

她一把推开门,走进去合上,在最后一条缝隙时冲王虎努努嘴,“送客。”

*

容铮独坐在南书房,对着白日里呈上来奏疏头疼不已。

近来京华城不安生,因为一伙流传多年的山贼作乱,搅得城内一滩浑水。原以为前两日抓到一部分贼人,紧接着便可以顺藤摸瓜,将此事了了。没成想瓜没有摸到,竟又出事了

这次又是薛家。

只不过从丈夫换成了妻子。

傅明晞是在前日孟都督的践行宴后失踪的,一天一夜不见人影,第二日便是形容憔悴的薛副史报了官,一石激起千层浪,紧接着就是群臣纷纷上书,有的呵斥府尹尸位素餐,有的质疑都督有心敷衍。傅大学士年不过五十,半天便愁出了半头白发,连夜送来了一份洋洋洒洒近千字的陈情书。

看着兢兢业业的两朝元亲笔上书,字字泣血,身为君主,只觉得焦心又挫败。

正一筹莫展时,寺人奉了新茶上来,又道:“陛下,郡王求见。”

“祁儿?”皇帝揉了揉眉心,“什么时候了?”

“快要四更天了。”寺人毕恭毕敬道。

他知道及冠之后白无祁都没有进宫,入夜之后宫门落钥,需得用金腰牌方可畅行无阻。自己这外甥虽然年轻,却也不是鲁莽之辈,夤夜时分求见,许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片刻后一颔首,“叫他进来吧。”

年轻的郡王从屏风后走进来,短短的头发,把下巴轮廓衬得格外倔强。因为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几分亲姊年轻时的模样,皇帝对白无祁也格外亲厚。挥手免了他的礼,并不把庙堂中的情绪带到家人身上:“祁儿,难得见你特地来见我。”

白无祁并不起身,也不说话,又叩了两个头。

容铮眉心一跳,和悦的笑意渐渐隐去,“说话。”

“儿臣是来请罪的。”白无祁终于直起身子,“薛夫人被绑一案,与我有关。”

容铮反而有些云里雾里:“与你有什么关系?若有什么线索只管说,不要卖这种关子!”

白无祁倒也不含糊,当下隐去了部分,只将方才是如何面会了桃金娘一行人,对方又如何提了要求等等,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之后又道:“三日之期足够,还望舅舅届时布置好天罗地网,务必将那伙贼人一网打尽。”

皇帝盯着跪着的少年,只觉得自己胸腔中的那颗心在咚咚狂跳。

他是君王,阅百书,断万事,什么样子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样子的事情想不出?即便不用他亲口说,光是想一想为什么那伙子贼人绑了薛夫人,却勒索他,他就能猜出事情的原委。

这正是他不能忍的!

“舅舅,对不起。”白无祁看着皇帝几乎要捏碎手中的茶杯了,继续道,“是我不该。可从那回康王妃的千秋宴,我第一次见到她起时,我就喜欢她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见过她之后便满脑子都是她,想得也都是龌龊又肮脏的事情,我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所以……”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