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白色的床帷里,躺着好象死了一样的傻七,小脸如僵尸一样惨白冰硬,脖子以下用白床单盖着,看不分明。
“他怎幺了?”耿忠明心惊得蹦蹦跳,不会吧?如果傻七一次就死了,那生小孩的事……
“耿少爷……我不想多说……您自个儿看吧……”医生的神情好象面对一个垂死的病人,轻轻撩开床单,瞬间呈现的,是傻七那幅惨如恐怖片化妆特技的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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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幺会这样的?!”连耿忠明也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成谕……成谕不会那幺过分的……他……他不会死吧?”
“这些伤还不至于死人……不过他失血很多,多处关节韧带骨折错位……最严重的,是他头部遭了重击,可能会变成脑震荡……”
听到这些字句,看着床上那具骇人的裸体,耿忠瞬间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己对林成谕的纵容,难道……错了?!他很想立刻把傻七送到大医院,转念一想现在对傻七可算非法拘禁,万一曝光了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只好让医生佣人加倍照料,自己也万分歉意的守在一边,心头不断祈祷:他不能死不能死……就算不是为了成谕的小孩,他也……不能死!
兴许是耿少爷难得的人性祈祷管了用,兴许是农家娃儿天生命杆子顽强,兴许是好人命不该断,傻七在昏迷了数天之后终于醒来,退了烧后有些起色。只是本就“少言寡语”的他这次连用手比划好象都忘了,整天平躺在榻上,仰望着天花板的缝隙,遥望着窗外的麻雀,静听着外面的风雨,只是很偶尔很偶尔的,掉下一两滴泪珠,顺着深深凹下去的颧骨,滑落下去……
这期间,那只荒淫无耻的狐狸当然也来过几次,一再要求“多播种早收获”,耿忠明这次再没依了他,绷着脸把他轰了出去,怒吼着说:“不要在我家搞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