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

琉璃不确定地摇了摇头:“兴许是奴婢记错了,大概是姑娘皮肤太白,就衬得痣的颜色有些淡了。”

郦妩没作声。

闭着眼睛趴在浴桶边缘,享受着热水浸身。热气蒸腾间,思绪也跟着飘扬起来?。从这个痣,不由地想到槽坊门口那对祖孙俩的话,关于“前世姻缘痣”的那些话。

然后又想起在山洞里,太子奇怪的举动。好?像当时太子盯着的是自?己的左肩,然后用手摩挲了好?一会儿,难道是盯着那个小红痣?琉璃说她痣的颜色淡了,该不会是太子磨了太久给磨淡了吧?

为这个荒诞的想法而笑了一下,郦妩睁开眼睛,忍不住又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肩。

雪白的肩头,一粒殷红的小痣,像是雪地里一滴鲜艳的血珠,极为醒目。

她眨了眨眼。

感觉没有淡啊?

沐浴完擦去水珠,穿好?干净衣袍。郦妩走出净室,琉璃照例拿来?装了熏香和炭的鎏金球,要给她烘头发。

恰好?萧衍推门进屋,他手里还拎着两壶酒,见状将酒放在桌案上,走过?来?道:“让孤试试。”

领会到太子这是要亲自?给太子妃熏烘头发,琉璃微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将鎏金球交到太子手里,接着福了福身,悄然退了出去,掩好?了门。

郦妩坐在镜台前,看到太子拿着鎏金球过?来?,想起今日?在山洞里他给自?己用内力烘衣裳和头发的事?情,不由地笑道:“殿下要不又用内力给我烘吧?”

萧衍一手拿着鎏金球,一手伸过?来?,轻轻捏了一下她柔嫩的脸,“你倒是懂得支使人。”

郦妩轻呼一声痛,萧衍便松开了手。边拿着鎏金球给她烘头发,边道:“内力并非无穷无尽,而烘烤极为消耗内力,非迫不得已,一般不用来?做这种烘干之事?。”

郦妩“哦”了一声,边看着太子修长的手指在自?己乌黑的发间穿梭,边跟他闲聊。

先?是聊了一些听来?的岳州当地民俗,接着又感叹有些想念自?己的狸奴“汤圆”。

然后又问:“殿下怎么?会养狼?还取了个黑雾这么?奇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