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黑眸暗若深渊,脸上带着无奈的笑,问她:“摸够了吗?”

其实还没够,但太子哥哥截住了她的手,显然是不想她再继续下去了。

郦妩有些遗憾,只得点了点头。眼角余光发现了什么不同,正要细看,萧衍却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视线,“若央央还想摸、想看,等咱们大婚之夜时,孤全都满足你。”

好吧。郦妩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什么,问道:“那太子哥哥想摸摸我吗?”

萧衍:“……”

她倒是懂得“礼尚往来”。

萧衍的目光在她身上快速掠过,连一息都不敢多停留。最终抬眼对上少女清澈如小鹿般纯净的眸子,压下翻涌的情愫,克制地摇了摇头:“先欠着。”

这会儿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理智与自制力了。

先欠着?

意思就是想摸,但是暂时不摸?郦妩恍惚间感觉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也是要等到大婚之夜吗?”

“是。”萧衍松开手,站起身。“所以这样的事情,在大婚之前,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样的事情,自然指的是今日他任由她肆无忌惮地触碰他身体这件事。

“哦。”郦妩跟着他起身,小声嘀咕:“好想快点嫁给太子哥哥啊。”

是不是嫁给他之后,就没有这么多约束了?又能像小时候那样毫无顾忌地亲近他了?还有那个大婚之夜,总感觉很神秘的样子,她真是太期待了。

*

结束了秋猎,很快就入了冬。

郦妩还是住在坤宁宫侧殿里,每日除了接受宫廷嬷嬷的教导,闲暇之余还会跟着容皇后学学刺绣。

偶尔太子过来跟容皇后请安时,会陪郦妩下会儿棋,或是给她带几本书和字帖过来,隔段时间便要抽查她看书的进展以及练字的成效。

这一日,郦妩跟太子一起陪容皇后用完晚膳之后,太子照例抽查郦妩背书情况以及字练得如何。

哪怕偶尔俩人独处的时候,会时不时亲一亲,但在容皇后面前,太子历来都是一脸正经,从来不与她太过亲近。

郦妩看着萧衍板正严肃的脸,总觉得与他某些时候相差悬殊。眼眸一转,对容皇后道:“娘娘,我觉得太子哥哥有点像我的夫子似的。”

她几乎是在坤宁宫长大,容皇后又很疼她,所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顾忌。

容皇后忍俊不禁。

一边安慰她:“你太子哥哥也是为你好。”一边又念叨萧衍:“央央是个姑娘家,又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对别人严肃也就罢了,对她怎么还那么死板?”

萧衍默不作声。只用眼角瞥了郦妩一眼。

这个姑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当着容皇后的面都敢编排他。

“母后说得对。”萧衍应和了容皇后一声,然后对郦妩道:“那今日就不考校背书和练字了,孤陪央央下棋。”

说罢,拉着郦妩的手,就去了侧殿。

容皇后乐于见他们这样亲近的样子,笑吟吟地吩咐宫人送了些点心茶水进去,然后退出来不再打扰他们。

萧衍和郦妩对坐窗前,既与她对弈,又顺带指点她棋艺技巧。

郦妩又忍不住笑着调侃了一句:“太子哥哥真将自己当我的夫子了?”

萧衍刚刚捻起一粒黑子,闻言手指一顿。瞥了棋局一眼,随意落下棋子,然后在郦妩抬手时,一把攥住她的手,隔着矮几将她往自己面前一拽。

矮几较窄,郦妩被他这样一拽,再见他倾身过来,两人就几乎面对面了。

“不是夫子。”萧衍又凑过来一点,黑眸盯着郦妩,“……是夫君。央央不要弄错了。”

他面色沉静,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