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晨阳给我建议:“要不你先去洗个热水澡,你刚才那一会在风里吹的没准就能感冒了。”
我摸摸已经有些堵塞的鼻子,再看看尚未有意离去的某人有些犹豫:“那个,我到家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他眨眨眼,想了一会:“有事呀,很大的事情,我现在回家也没用,我们小区今天因为水管破裂,停止供水。”
我狐疑的看着他:“你是要在这里洗澡还是要睡觉?”
“皆可!”
我郁闷的想吐血,“皆可”是什么意思,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位主子八成是赖定了这里,不过顺水推舟做一个人情也未尝不可,再说成年男女有什么扭扭捏捏的,董安妍有句话说的好“偷看有啥用子,摸又摸不到”,事已至此,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
我“哦”了一声,非常不甘愿的摊摊手:“小店简陋,客官您请便。”
滚烫的热水冲散了身体里的寒气,连呼吸都变的通畅,我穿着睡衣坐在自己的床上喝茶,暖暖的让我昏昏欲睡,耳边液晶电视不断的在骚扰耳膜,“全党必须坚定不移地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带领人民从新的历史起点出发,继续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完成时代赋予的崇高使命。”
“喜欢看新闻?”韩晨阳穿了原来的白衬衫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上还有几滴水珠。
“青年人要与时俱进嘛!”我懒懒的回答,“其实是因为温爷爷说话好听,有种让人莫名信赖的感觉,比那些明星电视剧好听多了。”
他看了我一眼,我打了一个哈欠:“好吧,其实是因为我不晓得遥控器被我丢在哪里了,所以只好听新闻三十分了,韩晨阳,我家客房的床和客厅的沙发随便你挑,要是交替使用我也不介意,枕头被子啥的柜子里都有,刚晒过的,我就不伺候你了。”
他笑道:“我比较喜欢你的床!”
开玩笑,谁会把自己的床让给他,我嫌隙的看了他一眼,正色的告诉他:“我允许你在精神上意淫我的床,可是不许在实际行动上霸占!”
他没搭话,微微笑站起来从装礼服的购物袋拿出一个长条的锦盒出来,在我面前虚晃了一下,就敲在我脑袋上:“没的记性,要旁人给你寻回来。”
我打开来一看,正是那个丢失的景泰蓝筷子,细细把玩竟然又觉得欢喜,顺手把头发绾起来,韩晨阳有些好奇:“我一直奇怪一根筷子居然能把那么多头发盘起来,不可思议。”
“其实很简单呀。”我转过身去背对他,伸手把筷子取下来,“先放在这里,头发挽一下,再顺着筷子转一圈,筷子就插进去,再穿出来,就好了。”
话音还没有落,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已然在我不注意间消失,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我刚转头还未问出口“关电视做什么”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移到了我的脑后,轻轻的一下,景泰蓝的簪子被拔了出来,头发在空中打了一个小圈,散落在肩膀上。
他说:“漂亮但是碍事,尤其是在床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就被轻轻的揽住,他的唇沿着我的脖颈蜿蜒,含住了我的耳垂,在我耳边轻轻的问:“水水我问你,你的心究竟在谁的身上?”
我哭笑不得,想找个理由搪塞一下,于是微微笑:“是谁说过在床上说的话不要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没有做声,揽住我的腰有些收紧,呼吸的热气和湿意,被轻轻含咬的触感,以及他唇齿间的暧昧声音,引起我的颤栗,我什么都做不了,一由他放肆,由他主导。
水汽在我们周围氤氲,柔黄色的灯光给一切都染上了迷离的色彩。
那一瞬间,我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攀上他的后背,无意识的喊出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