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忽闪了一下,嘴角浮出淡淡的笑容,“如果她的初夜是一次糟糕的性经历,那么她一定讳莫如深,至于永远记住的事情,她会记住的是作为自己处女情结的结束,也许并不是实际意义上的那个男人。”
“那你说我会记住你吗?”
他稍稍愣了一下,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然后他放开我的头发,手指抚上了我的脸,“你的第一次很糟糕,水水,你太紧张了,你总是在暗示自己,第一次很疼,所以你一直没有好好的感觉和享受,还有,你那样无助的样子会更让我去想折磨你。”
我一下子就感到脸上升腾出火,别过脸冷冷的回答,“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要去医院看江风,不知道他的手术结果怎么样。”
“刚才董安妍来过电话了,说是视力已经恢复了,你不用担心了。”
我“哦”了一声,慢慢的把身体从被子里抽离,瞪了一眼韩晨阳,“我要起来,你走开!”
他却笑了,站起来,然后两只手撑在我的耳边,他衬衫只扣了下沿的纽扣,顺着领口,我可以看见精壮的身体,大片裸露的肌肤,和我纠缠了一整夜。
他的眸光有些泛水,眼眸修长,嘴角微微的翘起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从前,那双薄情寡淡的眼睛,让我断不会料到他会有这样魅惑的一面。
“一个女孩在到了能够自己支配身体的权力的时候,这才是真正的拥有了生命的价值,当你的处女情结结束时候,也是你正常性生活的开始,作为一个女人,你有资格,并且有权利去获得另一种快乐。”
我紧张的抿起嘴,“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他很认真的看着我,“我知道你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很介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昨晚会答应我,可是很明显,你是在强迫你自己答应,所以,你觉得自己开始堕落了,不是一个好女孩了,可是,我要告诉你,享受这种快乐并不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无论早或者晚,你会拥有自己的性生活,是你生活的一部分,不可分割。”
我摇摇头,“我不明白,我只是觉得,这一切之后我很恐惧,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了?”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在我耳边轻柔又略带沙哑说道,“你抗拒不了,等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人类的欲望是闸水,一旦打开,就再也没有办法闭合。”
“那你的意思是,包括你,只要是男人,我都没有办法抗拒他们的邀请?”
他的眸子立刻变的清亮冷峻,“这么幼稚的问题,江止水,你已经成人了,有判断是非的能力,在这种问题上,与其是问我,不如问问你的理智,你有支配身体的权利,这种权利是掌握在你手上的,而不是别人。”
我微微笑,“我知道,其实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拒绝你吗?”
“为什么不可以?”他脸上的表情我看不明白,俊秀的面容上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笑容,带着淡淡的漫不经心,“你有权利拒绝,作为一个女人。”
韩晨阳送我去医院,我去门诊找董安妍,门诊大楼人来人往,穿白衣的医护人员和各色各样的人交汇在一起,不时有轮椅在眼前推过,小孩子趴在妈妈肩膀里大哭,消毒水味道和各样的污秽融合在一起,我心里堵堵的,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只是一瞬间,一个高高的影子在我眼前闪过,瘦削的身姿,脸庞有些模糊,我心猛然跳了两下,呼吸一滞,不由自主的向汹涌的人群里挤了进去,可是再定睛一看,那张脸却是全然的陌生,带着漠视和疏离。
心,放了下来,可是淡淡的失落涌上了心头,我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摇摇头,身后有护士焦急的声音,“让一让,麻烦让一下!”
担架抬过,盐水瓶子吊在架子上,发出“乒乓”的声音,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