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瞥见他掀开黑布的瞬间,笼中闪过婴儿般蜷缩的身影,可追问时,只换来他森冷的目光:"与尔等何干?"

二十年光阴,他从籍籍无名的普通弟子,成了人人敬畏的湖天长老。

当师祖将司主印玺推到他面前,他却只是盯着掌心的老茧轻笑:"这位子,留给能坐得稳的人吧。"

他推荐了蔡月红的师父当下一任司主。

此后,他依旧独来独往。每次得胜归来,便把自己锁进那栋爬满紫藤的小楼。

透过斑驳的窗棂,偶尔能看见他对着笼子喃喃自语,枯瘦的手指隔着铁条轻轻晃动,像在安抚什么。

直到下次出任务的钟声响起,他又会提着铁笼消失在暮色里,之后满载妖丹而归,二十年如一日。

“无人知道他的铁笼中藏着什么,可是今日,湖天师叔那只铁笼上的黑布不见了,笼子里空空如也。”

第47章 吞湖天阙

慕清漪跟随蔡月红来到湖天长老的住处。

吞湖天阙是一座爬满紫藤的小楼,紫藤虬结的枝干像这小楼的主人一样,垂垂老矣。

静室布置简单,墙上挂着一张太平道道祖的画像,地板上铺着一个蒲团。

除此之外,角落放着一个笼子,笼门大开,倾倒在地上,如蔡月红所说,黑布没有了,笼子内空空如也。

然而笼子四周,却多了几点突兀的血迹。

是湖天长老的血迹。

“湖天长老已经消失三天了。”蔡月红道。

慕清漪蹲下身,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铁笼边缘。那铁条冰冷刺骨,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抓痕,像是某种小动物经年累月留下的印记。

她的指尖在触碰到笼门时微微一颤那里残留着一丝微弱的妖气,与湖天长老房中弥漫的气息如出一辙。

"这笼子里关的,是妖。"慕清漪站起身,眉头紧锁。

蔡月红闻言,面色更加凝重:"师叔他……养妖?"

"不仅如此。"慕清漪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上那幅道祖画像上。

画像中道祖的双眼竟被人用利器挖去,留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

"这笼中之物与湖天长老关系匪浅,甚至可能……"

她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被蒲团旁一小滩暗褐色的痕迹吸引。

那不是普通的血迹,而是混合了妖力的血,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光泽。

蔡月红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脸色骤变:"师叔受伤了?"

"恐怕不止是受伤。"慕清漪轻声道,"这血迹中有两种气息,一种是湖天长老的,另一种...与笼中残留的妖气相同。"

房间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紫藤花在风中沙沙作响。

蔡月红突然一拳砸在墙上,震得紫藤枝叶簌簌落下:"我就知道!二十年前那袋妖丹来得蹊跷!师叔他……他到底做了什么?"

慕清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前。

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鉴妖司,那些飞檐翘角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庄严而肃穆。

谁能想到,在这象征正义的殿堂深处,竟藏着如此阴暗的秘密?

"蔡大人,"她转身问道,"湖天长老当年是如何在短短六年内猎杀那么多高阶妖怪的?"

蔡月红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这也是鉴妖司多年的疑问。师叔从不透露,只说那是他的'秘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