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慕姑娘,你既然知道这些,一定有办法救我儿子是不是?求求你!"
慕清漪扶她坐下:"我本就是为此事而来。夜晚我跟着张铁蛋,亲眼见到了鬼厨呈汤喂给众人。只是当时受害者太多,我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出手。"
猪形态的铁蛋用鼻子拱了拱母亲的手,发出哀戚的哼叫。张大娘泪如雨下,粗糙的手掌抚过猪耳:"这傻孩子..."
"今夜子时,我要再探'忘忧居'。"慕清漪突然道。
"使不得!"张大娘一把拽住她的袖子,"那地方邪性得很!"
慕清漪看着就是一个小丫头,怎能冒这个险?
慕清漪浅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我是茅山道士,这是我的责任。再说...”
她看向铁蛋,"时间不多了。"
猪眼里涌出大滴的泪水,铁蛋用头轻轻蹭着慕清漪的手,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感谢。
慕清漪灰眸中闪过一丝金芒:“张大娘您刚才提到忘忧居在张铁蛋出生前便已经关张,其中有什么前缘?”
张大娘浑身一颤,目光飘向虚空:"那时我还在忘忧居学厨...忘忧居的老板殷无咎最爱穿紫锦袍,后来..."她喉头滚动,"连人带楼,烧得干干净净。"
油灯"噼啪"爆了个灯花。
“我明白了。”慕清漪取出朱砂笔,"铁蛋现在半人半鬼,正好作引子。今夜我们不找忘忧居..."笔尖在黄符上勾出龙飞凤舞的敕令,"让忘忧居来找我们。"
暮色如墨汁般漫过窗棂时,张记铺子早早落了锁。
后院里,慕清漪将朱砂画好的符咒贴在铁蛋身上,又用红线缠绕他的四蹄。
"这些能暂时阻隔鬼气蔓延。"她对张大娘解释,"待会我去‘忘忧居’,无论听到什么动静,您千万别出来。活人阳气会引诱那些东西。"
张大娘紧张地点头,将一把祖传的菜刀藏在袖中:"慕姑娘,千万小心。"
子时将至,慕清漪站在早点铺后门,手中握着铁尺。
街对面的空地上,她早已经布置下一个隔绝气味的阵法。
子时的更鼓刚响第一声,慕清漪点燃符纸抛向阵眼。
"轰!"
阴风骤起,对面空地上凭空浮现一座雕梁画栋的酒楼。九盏人皮灯笼无风自动,映得"忘忧居"匾额上的金漆宛如流动的鲜血。两个面色青白的小二站在门口,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机械地重复:"客官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