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这所一进院子,和徐跃鸿居住的那所三进院子,以及一张四千两银票。

徐老头直勾勾地盯着装着三张纸的匣子,眼中的光芒随着两张地契被人拿走而熄灭,只剩下无尽的空洞与落寞。

徐跃鸿握着他的手,“祖父,没了也好,孙儿不就不擅经营。守着家业如同小儿于闹市执金,这些年来被欺骗、被算计,孙儿真的累了……”

慕清漪拿起那张千两银票,递给徐跃鸿,“这张银票就留给公子,我掐算过,你家祖坟的青烟还没断,只是不在经商上。拿着这些钱回老家,亲自耕种,专心读书。耕读传家,你会有大造化的。”

“好。”徐跃鸿眼眶噙着泪水。

祖荫,也会成为阻碍。

他早想走科举之路,奈何家中人说他心气太高,说老老实实经商才是他该走的路。

“这怎么行?鸿儿怎能亲自耕种,受那劳累之苦?”徐老头拉过徐跃鸿,“这四千两够你在京城买个一进宅子和若干奴仆,你再做点小生意运转,岂不是正好?”

“祖父!”徐跃鸿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感。

慕清漪叹了口气,“徐老先生,你孙儿眼底乌青,印堂发黑,脚步虚浮,身体孱弱,是将死之相。只有回老家吸收地气,亲自耕种顺应天时人和,才能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