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试探,冰寒的气息喷在她耳垂,“...变得...面目可憎...你会如何?”
慕清漪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声响。她没有回头,声音在呼啸的寒风中却异常清晰,带着斩钉截铁的冷冽:“那便找回你。若找不回...”
她顿了一下,背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将他从那冰冷深渊中拽回,“便杀了那占据你躯壳的东西,替你报仇。”
这回答并非柔情安慰,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承诺与决心,像一柄烧红的烙铁,短暂地烫平了陆醉逍心底翻腾的恐惧与自厌。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将额头无意识地轻轻蹭了蹭她微凉的鬓角,随即彻底昏沉过去。
北境王庭的鎏金宫门在初春暮色中洞开时,慕清漪肩头的霜雾蛇痕正化作水汽消散。
十八名玄甲卫仅余七人,铁甲上凝着暗红冰泥混合物。
她背上的陆醉逍呼吸微弱,睫毛结满白霜,溃烂的伤口不断渗出细碎冰晶。
"大祁使团进献国礼"礼官拖长的唱喏被金殿凛冽的穿堂风吞没。
王座上的北境皇帝抬起眼皮,鹰隼般的目光掠过使团:"朕的寒鸦将军何在?"
"寒鸦勾结三皇子炼制妖兵,已伏诛冰湖。"慕清漪将染血的半块囚车铁板掷于殿前,三头蛇图腾的断首处,寒鸦的血刻着"皇子"二字。
朝堂死寂。
三皇子拓跋弘的玉笏"啪"地折断!
当夜,使团下榻的琉璃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