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孩,长得和你很像…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问他,他们两个人的真正关系,他什么也不愿说,只说,把他看做我第二个儿子就好。
“是么。”魏散蛊笑着擦擦嘴角,被牛排血汁沾到。
隔了好久好久,那个男孩也再也没有出现。重春变得极其内向自卑,天天躲在房间里哭。
某一天,他告诉我,那个姓魏什么的…其实是他以前的男朋友。他让我不要怪他,爱上了一个男人。
我没有怪他。我怎么可能怪让我孩子快乐的东西。
后来他又说,他想要退学,他说“妈妈对不起,我再也没办法在学校待下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了。
他只是说他真的变成了同性恋。
可是他爱的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
张琴丽哭得泣不成声。
重春退学以后,为了维持家里经济,一天打三份工。早上天还没亮就去送外卖,中午给人洗盘子,晚上去厂里拧螺丝。每天回到家就倒地上睡,睡三个小时又爬去工作。
我真的好心疼他。
我让他不要为了妈妈这样做。
他说还有一个爸爸。
我不懂。
好不容易,他有了稳定的便利店工作,一个月六千已经足够。基本只给自己留一千。
不,还有一千,他说还要给一个叔叔。
我不知道是谁。
…………
可是某一天,他又说,他被男老板猥亵了。
他说妈妈对不起,我做不到。
他说他不是同性恋了,再也不是了。
张琴丽用手帕擦着眼泪,“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想让我的孩子快乐…无忧无虑地活下去,我没有想过他会为了我吃这么多苦…”
他问我,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