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敏打哈哈，“阿轩的一个合伙人，这些天去长沙了。”她觉得还是不要叫阳瑜知道林杨白回来了比较好。

坐了一会儿，阳瑜站起来要走，“我还要回家一趟，你们玩吧。”

“别啊，过会儿一起去吃个饭，你现在真是成了肖家的人了，我喊你出来十次有八次喊不动。”

“真的有事，有空吧。”阳瑜拿起包，把罗敏按下去坐好，自己推门出去。

虽然只走了一次，她尚且记得路，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在离安全楼道不远的位置靠着一张立牌。阳瑜脚下鬼使神差，朝那边走过去，看清画上人的瞬间，忘记呼吸。

过了一会儿，阳瑜眨眨眼，将浮现在眼前的回忆都散去，还以为两三年过去，她把他忘记了。

原来，还是那么清晰。

门口没人，阳瑜肆无忌惮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电梯应声而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他们同时抬头，四目相对。

难怪罗敏支支吾吾，原来是他。

他瘦了，比两年前更成熟更好看，漆黑的眼睛冷漠而空洞，好像只是一具躯壳。

阳瑜反应迟钝，垂下眼睑。林杨白从她身前走过，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罗敏还在跟阿轩打闹，听见门口的声响，同时扭头，“你怎么回来了？”

两个人表情古怪地朝他身后看，林杨白走到沙发前坐下，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其他两人看他神态不对劲，哑声，林杨白摇摇酒瓶子，“你们也渴？”

阿轩神色有点担忧，又朝门口看了一眼，“不是说有工作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边也能做。”

林杨白点了一只烟，背微微驼着，在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有点看不清。

罗敏大概无聊很久了，好不容易遇上阿轩个饭搭子，林杨白又大方，经常请客，她简直乐不思蜀。隔那么几天三个人必然一起吃饭，俨然成了不成文的规定。

有时候没叫罗敏，林杨白还特意提醒阿轩。

阿轩也愣，他觉得林杨白的行为很古怪，要说他对罗敏有意思吧，人家来了，他一句话不说，存在感低得仿佛一团空气。不喜欢吧，时不时就要约饭。

“你什么意思？”

林杨白低着头抽烟，他的头发长了，完全盖住眼睛，只能看见青白的侧脸跟立体的鼻梁。

“你可千万别说你对罗敏有什么想法。”他以前跟罗敏走得很近，虽然没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但是林杨白跟阳瑜可是什么都做过了，要是现在他突然跟罗敏有什么，见多识广如阿轩，也会受不了的。

林杨白将烟头掐灭，看白痴一般地看了阿轩一眼，“想多了。”

阿轩松口气，“不是就好。”

“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虽然你名气大，但我还是建议你找个普通人，平平稳稳地生活，至少让她照顾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