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看了眼身侧的秦墨渊，后者显然有跟她一样的想法。

“去看看。”

秦墨渊拉着她的手，转身往另一条街走去，果然看到了一队喜气洋洋的接亲队伍。

当看清坐在最前面的新郎官时，黎玥书和秦墨渊都变了脸色。

墨禹霖……

墨禹霖也看到了远处的两人，朝着他们扬起亲切的笑，似乎在感谢他们的到来。

黎玥书牵强的回了一个笑容，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迎亲队伍慢慢从自己面前走过。

两条街只隔了一排瓦房屋，一个从外往里走迎亲，一个从里往外走送葬。

墨禹霖骑在高头大马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气。

在两个瓦房之间的空隙中，墨禹霖的身形和盖着白布的棺材，擦肩而过。

刹那间，墨禹霖似乎感应到什么，下意识回头，却只看到一抹白色滑过。

为何，他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

墨禹霖的目光忽然看到身后的花轿，原本纷乱的心绪忽然定下来。

他终于娶到姐姐了，真好！

……

黎玥书看着迎亲队伍远去，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

她转过身，不再去看那红白相错的画面，眼眶湿润。

黎玥书去见了贺小玉最后一面。

软萌可爱的人静静躺在棺材里，浑身冰凉。

贺小玉是真的死了……

按照她的遗愿，要在墨禹霖来看她之前将她下葬。

她不想墨禹霖看到她死后的样子。

将贺小玉安葬后，黎玥书等人并没有多留，匆匆回了一直住着的宅子。

等墨禹霖发现不对的时候，必定会来找他们的。

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刚走，一个身影就带着铁锹，挖了贺小玉的墓。

……

回到宅子，黎玥书直接进了空间。

她想知道，如果按照最开始那样，她能不能救贺小玉的命。

黎玥书再次投入研究，不知道墨禹霖是什么时候找上门来的，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只是当她从空间出来时，才知道墨禹霖已经回去了。

贺小玉临死前，写了一封信委托秦墨渊交给他，说这是能让墨禹霖安安心心做八驸马的东西。

没人知道信里的内容，只是墨禹霖看过之后，如同行尸走肉般回了府。

他似乎真的安安心心做了八驸马，甚至三日回门时，还陪着八公主一起回去了。

秦墨渊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看着黎玥书苍白的脸色满是心疼，“阿书……”

黎玥书转头看向他，苦涩一笑，“阿渊，我果然救不了她。”

即便是有那七八日光景，她也救不了贺小玉，更救不了小玉。

如果她梦到的是真的，那小玉就已经死了，可她没来到这个世界，连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贺小玉也死了……

即便是在大耕山，她也没感觉这么无力过。

秦墨渊心疼的将黎玥书抱在怀里，“阿书，龙凤胎的生辰快到了，咱们回家。”

黎玥书没说话，将脸埋在他怀里。

秦墨渊感受到胸膛传来的湿热，只感觉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不由将人搂得更紧了。

就这样，几人踏上了回宸南国的路，并没有给墨禹霖道别。

恐怕他现在也不想见他们。

走的那天，纪泉思倒是来送了，并承诺黎玥书会答应她一个要求。

黎玥书也没客气，“若是有一天，宸南国十四皇子秦易上位，我要青炎国和宸南国签订百年不战的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