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玥书嘴角轻抿,给了他一个白眼,埋头收拾着药箱。

看着她的动作,秦墨渊却是愉悦的勾起嘴角。

阿书没反驳,那就是承认了!

黎玥书完全不知身后人的想法,心里正在想着自己的事儿。

她开药馆、开酒楼,就算某天有了自己的人脉和财富,也始终没有自己的势力。

看来她得培养自己的人,往后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也能有人可用。

黎玥书心里渐渐有了一个想法,不过现在的她还没那么多精力去实施。

……

从药房出来,黎玥书就去忙其他事儿去了。

秦墨渊本想继续跟着,到最后还是去找了星河。

柴阳没跟着回来,恐怕星河是特意回来有什么事要禀告他的。

星河已经自己包扎好伤口。

他也是跟着主子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包扎伤口的手法十分熟练。

见到秦墨渊来,他恭敬的行礼,受伤的手臂没有受丝毫影响,“主子。”

秦墨渊摆摆手,制止了他行礼的动作,“柴阳呢?”

“他去深兴镇了。”星河脸色还有些白,“咱们派去找即墨白的人传信,没有找到他的踪迹,他似乎已经离开了。不过,我们找到了庞山毒王的行踪,柴阳就是去找他的。”

秦墨渊面色一沉,忽然想起之前红黛说过的话。

这么说来,庞山毒王的确有可能和即墨白有关系,甚至可能关系不浅,才会让他拖着伤赶过去。

沉思片刻,秦墨渊低声吩咐道:“继续追查即墨白的消息。”

既然阿书是在他留下的医书里找到的赤焰藤,说不定他有办法解阿怡的毒。

语毕,他看了看星河手臂上的伤,再次开口:“这段时间先养好伤,准备启程回重州。”

星河知道主子这是在关心自己,也知道既然他这么说,必定是不再追究自己的过错了。

虽然他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哪儿得罪了主子,但主子不追究,那就是一件好事!

星河领命,将身上沾满血的衣服换下,就去传信了。

殊不知,此刻他们正在找的即墨白,正躺在某条路边。

他眼睛上还盖着白纱,一身白衣沾满污渍,清贵的形象变得狼狈不堪。

即墨白脸色煞白,嘴唇却泛着乌青,一副中毒已深的样子。

满星也是一身狼狈,看上去比街上的乞儿好不了多少。

他从陈旧的背篓里拿出水壶,小心翼翼的喂给即墨白。

但即墨白似乎彻底晕死过去,连吞咽的本能都做不到,喂的水全从嘴角流了出来。

满星鼻子一酸,眼眶更红了。

“公子,你快醒醒,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你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还带着一丝嘶哑的哭腔。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绑着流苏的红珠子,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阿怡……

要是沈夫人在这儿就好了,她一定能救公子的!

可他不知道这是哪儿,也不知道童木县在哪个方向,他甚至没办法带公子离开这儿。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满星越来越绝望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忽然响起。

他心头一慌,连忙将珠子收进怀里,擦掉脸上的眼泪,拖着即墨白的身体想躲起来。

可他还是个孩子,就算有再大的力气,也拖不动一个完全昏死过去的成年男子。

马蹄声越来越近,满星也越来越心慌。

千万不要是那个人追上来了!

满星不断在心里祈祷着,顺着马蹄声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