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疯狂的挣扎,但她一个女人怎么会是两个衙役的对手,头发都挣扎散了,还是被狼狈的拉了下去。

闹事的人走了,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

人群后面,沈成才一直观察着事情走向,见自家娘被押走,本就黝黑的方脸更黑了。

该死的沈易旻,该死的黎玥书,他们运气为什么总是这么好!

新县令看向一旁的黎玥书,这才有空打量这个沈夫人。

上任前,他就听过不少有关她的传言,甚至前任县令去府衙前还特意叮嘱过他,要多照顾一下这位沈夫人。

但瞧着她刚才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依旧从容淡定的样子,以及扇杨氏时那利落的两巴掌,恐怕人家完全不需要自己的照顾。

新县令眼中的好奇只是一闪而过,随后朝黎玥书拱了拱手,“早就听说过沈夫人的名号,今日第一次见面,倒真如传言那般果敢直率,让人佩服。”

他刻意提高了声音,一句“第一次见”,清楚的传入周围人的耳朵。

黎玥书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县令大人过奖了,今日之事全因民妇而起,才会连累到大人的名声,民妇还要多谢大人宽宏大量不计较。”

两人确实是第一次见面,但这一唱一和倒是配合默契。

为了避嫌,新县令跟黎玥书说了几句,就转身回了县衙。

刚才出言指责黎玥书的那些人,不少都凑过来跟她道歉。

她家里两个孩子直接包揽县试前两名,在童木县这个地方,这可是很了不起的事。

何况这个沈夫人本身就有这么大名声,他们当然得打好关系。

黎玥书坦然接受了大家的道歉,脸上的笑容还是刚开始那样温柔和善,仿佛杨氏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这份气度不少人都看在眼里,心里越发钦佩这个沈夫人。

倒是莫母,虽然没说什么,但即便是回去的路上,脸色依旧不太好。

莫敛注意到她的情绪,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娘,别把那些人的话放心上,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莫母叹了口气,“娘不是气那些人说的话,是气那个杨氏。”

她心疼的看了看黎玥书,“她都已经被沈家休了,怎么还是阴魂不散的!大公子和阿敛的刻苦有目共睹,你们都还是孩子,她怎么能有这么恶毒的心思,竟想毁了你们的前程!”

说着说着,莫母更气了。

黎玥书赶着马车,回头看了莫母一眼,出声安慰道:“杨氏这次惹的是朝廷命官,恐怕出来后得丢半条命。她也不是特别蠢的人,往后必定不会再来找咱们的麻烦。”

沈煨抬头看了她一眼,本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杨氏自己或许不会再来找麻烦,但如果是有沈成才从中挑唆,那就不一定了。

……

虽然杨氏闹事有点小不愉快,但众人很快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

毕竟今日不仅是沈易旻和莫敛通过县试的好日子,也是老四沈知遇的四岁生辰。

黎玥书依照惯例做了蛋糕和生日帽,沈知遇看着专属于自己的蛋糕,笑得眼睛都亮了。

等许愿的时候,他更是闭上眼睛半天没动静。

黎玥书还以为他睡着了,正打算把人叫醒,就见小家伙自己欢欢喜喜的睁开眼。

沈听怡好奇的靠过去,“四弟,你许了什么愿,要这么久?”

沈知遇双手捂着嘴,瞪着大眼睛连连摇头。

显然,小家伙还记得他大哥生辰时说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众人失笑。

黎玥书将小刀握在他手上,“蛋糕第一刀,就交给阿遇来切吧!”

众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