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那?些人根本就无所谓,可是贺召很重要,贺召会对?她好,再也不会有?人像贺召一样甘愿为她踏入险境,关心她的安危。
她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想成?为一个正常人。
她想知道正常人遇到事情会如何?解决,想知道怎样才能不给贺召惹麻烦,想知道怎样才能不让贺召为她受伤。
然而将?近三年过去,她怎么能一点长进也没有?呢。
心里止不住的恐慌感缓缓涌入大脑,就好像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责怪她不懂事,弄伤了哥哥。
气息在发抖,她一边哭一边勾着他的脖子去吻他,仿佛只有?与?他无限贴近才能确认他的存在与?安好。
“阿甜,乖,你冷静些,”贺召在吻的间隙央求,怕她不听,还故意说,“我腿有?点疼,你松开?我看看伤好不好?”
40,霸凌
甜喜本来就跟常人不一样, 疯起来更是?不管不顾,什么也?听不进去。
她甚至已经无法正常地关心贺召的腿伤了。心里只想要靠近他,拥抱他, 亲吻他,恨不能化作他的血与骨,融进他的怀抱里,永远跟他在一起。
眼泪一度滑落进嘴边,苦涩的味道交织在灼丨热的气息中。
她不回答他的任何话,就算听见?他说什么,也只会盲目且固执地判定为他不喜欢这种亲丨密的关?系, 以为他想要离开。
可是?执拗病态的灵魂怎么能接受哥哥离开呢。
“你不要走……”她不停地喃喃,不停地哭着吻他,手劲儿?也?渐渐不受管束,指甲无意?识地划伤了他的皮丨肤, 血痕遍布他的脖丨颈与双臂。
“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宝宝你别?哭好不好, 你冷静一点……我没?有说要走。”
贺召反复地哄她, 但她充耳不闻, 还是?认定了他会走。
几次三番过后,贺召的腿真的开始疼了。车祸时除了骨头被撞伤, 腿部肌肉还被尖锐物体刺破,留下了很深的伤口, 稍一动?作就容易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