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教训而已。”他们哪里知道,程荆打架这么厉害。

谢清籍眉头皱得更紧,倒不是因为对方的话,而是他感觉自己不是很好处理程荆伤口,来的时候正撞上医务室的医生内急,护士请假不在,慌忙找了生理盐水棉签碘伏和纱布给他,让他先帮程荆包扎一下,说很快回来,如果不会包扎也可以等一会儿他自己回来处理。

但程荆的血在来的路上滴滴答答的淌,谢清籍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见医生还没回来,只得试图自己上手。

“我掌握不好力道,你可能会有点痛。”

“没关系的。”低着头的程荆,安慰了他一句,“我经得起疼。”

他这样说,谢清籍只好先给他处理了,在手机上搜了下大概步骤,拿生理盐水给程荆清洗了下伤口,又拿着棉签在碘伏里打了一圈,按在程荆的额头上,语气淡淡:“你忍着点。”

程荆:“好。”

他眼睛一眨不眨,专注注视着老婆凑到自己面前的脸。

谢清籍:“……?”

皱了皱眉:“你把眼睛闭上。”

他总觉得程荆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哪里会有人直勾勾盯着别人看。

一会儿有礼貌,一会儿没礼貌的。

“哦。”程荆乖乖闭上眼睛。

大概要很久以后,谢清籍才能明白为什么他觉得程荆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吧,那是快要溢出来的侵略窥伺充满了贪婪渴求的变态爱意,藏在眉眼之间,竭力地克制着,不让老婆发现苗头窜走。

额头上的伤口总是最重要的,如果是医务室的医生在的话,应是用剪刀剪出一部分的纱布折叠按压在伤口上用医用胶交叉封贴,但谢清籍是用纱布在程荆脑袋上裹了大几圈,像裹粽子,结还在打耳朵上的头颅边,让程荆看起来就像出车祸做过脑部手术的病患一样。

还在训另外几个学生顺便检查他们身上大体有没有伤回头看情况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