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很浅的交集也有人站不住了。

“清籍,学校学习的地方有很多,不一定在你宿舍门口,他天天都在,一定是居心不良。”

谢清籍想了想,摇头:“程荆不是这样的人。”

“你连他名字都知道了?还说他不是居心不良?”

谢清籍不明白竹马这句话的逻辑,彼时他正坐在画室画画,觉得竹马吵得他有些专不了心,不过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勉强忍了那么一下,转头自己调起了新颜料,握着画笔落在纸上。

他在画一只嘴里叼着玩具球的金毛,金毛的名字叫布丁,是他十岁开始养的狗,他有点想在家的布丁,只是学校除了周末都不能外出。

在他前一天提了程荆的名字后,没过两天竹马就找上了门:“我就说他居心不良!”说着将找来的资料展开在桌子上,“你不信你看,程荆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谢清籍拿起来看,上面是程荆的个人信息,无父无母的出身、家里二十一二平的房子、初中的糟糕成绩、打架的过往。

竹马犹觉得这些不够,继续补充道:“他不是一直在你宿舍外面学习吗,看起来学习很努力对不对?结果我去问了18班的同学和老师,他们说程荆下课后不会看书,一个每天早晚在你宿舍外面看书学习的人,你觉得他在教室里下课就不看书了吗?”

“他就是图谋不轨,知道你有钱又或者打别的主意,想要弄些手段接近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清籍,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他想按谢清籍的肩膀,但想到对方不喜欢身体接触又把手放了回去。“我连他舍友都问过了,他舍友们都说程荆在宿舍里也从不看书。”

十五岁的程荆在心计这方面还是不如于浸淫在权力富贵里多年的公子哥,光想着在老婆面前装了,在别人面前装也不装,于是因此摔了好一个跟斗,被老婆当空气了两个星期。

当然这只是程荆自己的想法,事实上谢清籍压根对这些资料和未来老公的作为不感兴趣,况且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接触别人并不是什么罪行累累的事,他只是觉得自己的朋友好像很不喜欢程荆,而自己和程荆也只有偶尔说句早上好的交集,为了避免麻烦,这样的交集有没有都可以。

于是两个星期程荆都没等到老婆的一句早上好,直到无意从室友口中听到:“那个高嘉茂啊,上次来问我程荆在宿舍里有没有读书,奇怪得很,不知道要干嘛,听说他家里是当官的,爸爸是市长,难道是看程荆太穷打算帮个忙?”这才明白过来背后有不知好歹的贱人对自己下黑手。

如果是别人,这么一番操作后大概是没有半点吃天鹅肉的机会了,但是是程荆的话,晚上又想着自己?H老婆导了一把鸡吧管,第二天继续打卡上钟,只是这一次和之前不同,他看了那么一会儿,然后突然把英语书撕了砸在背后的墙上。

果然这个操作吸引了正在窗前洗脸的老婆,隔着一段距离望着他,不太理解的问他为什么把书撕了。

程荆忍着因为被老婆注视而一下噔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鸡吧,弯下腰将撕成两半的英语书捡起来,低着头不肯抬起来:“没什么。”

“明天我就退学不读了,以后再也不来了。”

谢清籍想了想:“……你是背不了英语单词吗?”

程荆不说话,一副被拆穿的颓然姿态。

小少爷从小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不知道人心险恶,想着竹马给的资料上程荆的情况,退学就一点改变人生的希望都没有了,犹豫了下,对程荆道:“你过来吧,我教你。”

于是程荆第一次踏入老婆的宿舍闺房,有客厅,卧室,还有其它关着不知道什么用处的房间,客厅里一切布置得很整洁,书柜上放着很多的书,角落还放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