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阿清那个学生吧,快进来,快进来!”
看起来远比他更英俊帅气,身上满是贵气稳重的男人递来一双鞋套,热情洋溢道:“来,鞋套穿上,我是谁你知道吧?我是阿清的老公,你应该称呼我一声师公。”
宋暮怀中除了画还拿着一束洋桔梗,他僵硬着身体腾出一只手接过鞋套,僵硬穿上鞋套,僵硬进入房间。
一种被凶恶猛兽盯上的感觉笼罩着头顶,他头皮发麻,看着在房间里忙碌端菜却不失优雅风度的程荆,不可置信地想着:老师的丈夫是这个样子的么,和周围人口中的完全不不一样。
“老……老师。”他吞咽了口水,扭头小心翼翼朝谢清籍递出这次自己带来的画,“这是我新的画,你看看。”
谢清籍正要伸手接过。
“先吃完饭再看吧,老婆,要不然待会儿菜冷了。”端来饭菜的男人弯下腰,殷勤的挖饭递筷子。
三个人坐在餐桌上吃一顿饭。
程荆慢条斯理又极为速度地给老婆拆蟹、剥虾,放在老婆碗里,伺候得周到体贴,被伺候的人显然已经习惯无比,神情没有半点变化,两人之间是不容外人插足一点的相配气场,以至于第三个人的存在如明晃晃的不应该存在的电灯泡。
但凡宋暮弯下腰看一眼,都能看到谢清籍踩在程荆脚上的家居拖鞋。
装、死装,就硬装。
一顿饭吃完,宋暮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他试探道:“老师,我觉得我的画还有改进的地方,要不……我带回去改改改天再来?”
“不用了,现在看吧。”谢清籍语气平静打开他的画,这次指导的比之前更认真细致,笔触、线条、色彩、光线,他几乎把能指导的都指导了一遍,将画退还给宋暮,开口道:“我想了想,我还是不适合做你的老师,你再找找其它更适合你的人吧,以你的天赋,会有不少有能力的画家收你为徒的。”
听到他的话,少年露出急切的神色,眼泪都快掉了下来,“老师,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哎,还想让你喊我一句师公来着,看来我们没有缘分啊,可怜的孩子,瞧你难受的,我送你出门,回家缓缓就好了。”
程荆压根不给人任何挽留老婆的机会,他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利用老婆的心软三番五次挽留老婆最后挽留到手的,这种机会当然只能自己有,别人想都不要想。
他姿态优雅地将还没来及楚楚可怜的少年连人带画送出房门,手指抵在嘴唇上无声示意对方闭嘴,又像想起了什么,回餐桌旁把那束洋桔梗拿出来放在少年画上,“记得连花一起带走,我老婆不喜欢桔梗花。”
“拜拜。”
“对了。”他将门合上了一点,不让自己声音漏到老婆耳朵里,微笑着威胁道:“再靠近我老婆,我让你家破产。”
“慢走不送。”说完把门一拍合上。
?I,又解决了一个“小三”,完美的一天。
“满意了吗?”身后传来老婆没有波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