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想,或许这样也不错被两个强势的男人捧在手心,虽然偶尔会累到崩溃,但至少......

她永远不会感到孤单。

下午四点,时欢被陆沉裹着薄毯抱上了私人游艇。

“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的地方?”她趴在栏杆上,海风将她的长发吹得飞扬。

陆沉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不喜欢?”

游艇正驶向海湾深处,远处天际已经泛起橘粉色的霞光。

时欢这才发现甲板上摆着画架和颜料,旁边还放着冰镇香槟。

“你让我来写生?”她惊讶地转头,鼻尖蹭过陆沉的唇角。

“不是你说,”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想画一次海上落日?”

时欢心头一颤。

那是很久前她随口提的事情,没想到他竟然当真。

颜料在画布上晕开时,陆沉就坐在她身后的躺椅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被海风吹起的裙摆。

当时欢第三次画错云层轮廓时,他突然起身,大手覆上她握着画笔的手。

“这里,”带着薄茧的指尖引导她的笔触,“要更肆意一些。”

他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

时欢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陆沉时,他也是这样强势地闯入她的世界,大半夜的来招惹哭的稀里哗啦的她。

“陆沉,”她放松地靠进他怀里,“你比落日好看。”

男人低笑,吻落在她耳后:“现在学会撩人了?”

霞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甲板上,时欢突然希望这一刻能再长一些。

海浪轻摇,时欢在画布角落悄悄添了三道剪影。

一个高大挺拔,一个慵懒优雅,而她站在中间,裙摆被海风吹起。

陆沉的目光落在画布上,眼神突然变得深邃。

他伸手抚过那三个小人儿,嗓音低沉:“少了一个。”

时欢疑惑抬头,却见他拿起画笔,在三人脚下添上游艇的剪影,又在船头加了个小到几乎看不清的人形

一个扎着小辫子、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正踮着脚伸手去够海鸥。

“这是......”

陆沉的拇指摩挲过画布上稚嫩的轮廓:“我们的孩子。”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时欢心头一颤。

她噗嗤笑出声,用手肘轻撞他胸口:“陆队长这是想做爸爸了?”

“嗯。”陆沉竟没否认,指尖划过小女孩裙摆的褶皱,“反正我年纪也不小了。”

时欢故意气他,眨着眼笑着说:“那万一这孩子姓霍呢?”

海风突然静止了一秒。

陆沉的手掌猛地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却温柔得不可思议:“那就再生一个。”

他的鼻尖抵上她的,呼吸间带着海盐的气息,“直到有个姓陆的为止。”

时欢被他突如其来的认真烫红了耳尖,画笔在指间转了个圈:“贪心。”

她小声嘟囔,却在画布上悄悄加深了那个小女孩的轮廓。

(题外话:后来这幅画被装裱起来挂在三人卧室的墙上。霍骁每次看到都要抱怨陆沉的身高被画得夸张,而陆沉则坚持时欢把自己画瘦了只有时欢知道,那三道剪影在落日余晖中,早已分不清彼此。)

回酒店的路上,时欢坐在车里低头刷着手机。

突然指尖一颤,屏幕上的新闻标题刺进眼底:

【江南司家老宅突发大火,百年祖宅毁于一旦】

配图里,冲天火光吞噬了雕梁画栋,浓烟翻滚着漫过夜空。

她手指不受控制地往下滑动,更多现场照片跳出来

烧焦的梁柱、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