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开她散落的发丝,声音突然软下来:“你刚刚说的,都依我。”

“你......”时欢警惕地瞪他,“你想干嘛?”

“再陪我一会,”他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交缠,“就半小时。”

鬼使神差地,时欢点了点头。

两人在单人病床上侧躺着。

病房的灯光不知何时被调到最暗,只剩下床头一盏小夜灯泛着昏黄的光。

陆沉将她搂进怀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她后背,像在安抚受惊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