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后巷,陆沉正靠在机车旁点烟。
打火机的火光映出他锋利的侧脸,烟雾缭绕里,他听见高跟鞋的声音。
“陆沉哥!”霍棠红着眼睛追出来,“叶时欢有什么好?她跟我哥纠缠不清,现在又吊着你”
“闭嘴。”陆沉吐出口烟圈,眼神危险地眯起,“再让我听见你说她一个字,”他俯身,烟头在垃圾桶上摁灭,“我连霍骁一起揍。”
机车轰鸣着消失在夜色里。
霍棠站在原地,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陆沉也是这样骑着机车来学校接她,那时候他还会揉着她的头发说“棠棠乖”。
而现在,他为了另一个女人,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陆沉回到公寓已经十一点了,整个人陷在沙发里。
酒精让他的神经变得迟钝,又虚幻。
霍棠的那句“叶时欢有什么好?她跟我哥纠缠不清,现在又吊着你。”像根倒刺,卡在他喉头,咽不下也吐不出。
他闭上眼,喉结滚动。
那些本就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的猜忌被她当面给捅破,血淋淋地摊在眼前。
他摸出烟盒,却发现最后一根烟已经被压弯了。
他烦躁地把空盒捏扁扔进垃圾桶,摸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半个小时前时欢发来的消息:【晚安。】
附带一张自拍。
照片里的她刚洗完澡,发丝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气,软软地贴在额角。
暖黄的床头灯将她皮肤照得近乎透明,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色是自然的淡粉,像初绽的樱花。
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眼神却像钩子一样穿透屏幕,直接挠在他心尖上。
陆沉几乎能想象指尖抚过她脸颊的触感,那种带着沐浴后热气的软滑,像融化的奶油裹住手指。
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喉结不停的滚动,指腹摩挲着屏幕上她的眼角。
那里有颗只有在特定光线下才能看清的浅褐色小痣,是他在无数个抵死缠绵的清晨发现的秘密。
酒精在血管里发酵,催生出一种不管不顾的冲动。
此刻东京凌晨十二点多,他不知道她睡了没有,但他太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打扰了她的睡眠被她臭骂一顿。
电话拨出去,等待音每响一声,他胸腔就收紧一分。
东京酒店套房里。
手机震动的瞬间,时欢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霍骁的手臂还横在她腰间,被她剧烈的动作惊醒,眉心微蹙。
“陆沉......”她盯着来电显示,声音发颤。
霍骁的眼睛在黑暗中倏地睁开。
他没动,只是收紧了箍在她腰上的手,薄唇贴着她后颈缓缓吐字:“接。”
时欢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发抖。
霍骁的体温透过薄被传来,烫得她脊背发麻。
“喂?”她最终按下接听,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像被吵醒的含糊。
“吵醒你了?”陆沉低沉的声线透过听筒传来。
时欢咬住下唇。
霍骁的指尖正顺着她脊椎缓缓上移,在某个棘突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她猛地绷紧身体:“没...没事,我刚要睡。”
电话那头停顿了两秒。
“想你了。”陆沉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带着常见的黏糊。
时欢听出了他的声音跟平时不同:“你喝酒了?”
陆沉低笑,酒精让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晚上和江迟他们喝了一些,想你想的受不了,不喝点睡不着。”
他听见她轻轻倒吸一口气,想象她此刻一定把脸埋进枕头里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