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是想到了自己曾经也如她这般处境......
“盛总?”周总疑惑地停下汇报,“这个数据您觉得如何?”
盛天淮收回思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继续。”声音依然冷静自持,但杯中的红酒却映出他微微蹙起的眉头。
他突然觉得,面前精心准备的法式料理,尝起来索然无味。
霍骁送时欢回家的路上,雨渐渐停了。
路灯的光晕在湿润的路面上晕开,像是被打碎的月亮。
车上两人一度都没怎么说话。
霍骁的视线落在控台上的盒子上。
又收了回来。
在她那会说还给他的时候,他其实想说,东西留着吧,就当是个备用的选择。
可话到嘴边,又怕她误会这是某种施舍或更糟糕的……暗示。
索性在她说还给他的时候。
他什么都不讲了。
心中的那股闷气,一直到他在餐厅里坐下来后才消散。
车子缓缓停在她家楼下,时欢跟他道别。
他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像往常那样说一些困扰她的话。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霍骁才降下车窗。
夜风带着雨后的清新涌进来,冲淡了车内残留的香水味。
接下来的日子像被按下快进键。
时欢辗转于片场、通告和品牌活动之间,时欢回到家已是凌晨。
梳妆台上堆积的剧本和通告单越来越高,而医院探视的频率却从每天一次逐渐变成了隔天一次。
陆沉的恢复速度超出医生预期。
时欢前几次去的时候,他已经能自己在走廊慢慢行走了。
虽然腿还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但医生说他骨头恢复的很好,只要肌肉训练跟上,就会好很多。
最让时欢在意的,是他肩上的伤,不过目前看起来,似乎也恢复的不错。
出院前一天的傍晚,时欢抽空去了趟景秀湾。
这里比她的小窝宽敞许多。
时欢给陆沉添置了很多的日用品,包括那款她常用的沐浴露。
收拾衣柜时,一件黑色皮衣从衣架上滑落。
时欢弯腰捡起,突然认出这是去年冬天陆沉执行任务时穿的那件,袖口处还有一道没完全洗掉的血迹。
景秀湾的阳台正对着城市天际线,暮色将玻璃窗染成暗金色。
洗衣机开始运转的轰鸣声中,时欢站在阳台上给医院打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陆沉带着笑意的声音率先响起:“我正想着你该打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打来?”时欢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明天我出院,你肯定会问。”陆沉的语气笃定得让人恼火,“怎么样,大忙人,明天几点来接我?”
时欢望向远处城市的灯火,问他:“那你明天几点出院?”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衣物摩擦声,像是陆沉在调整姿势。
他的笑声通过电波传来,低沉而愉悦:“上午十点。不过你不用过来了,绍康和江迟他们会来。”
“那行,”时欢的手指紧紧握住栏杆,“我在景秀湾等你。”
电话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
时欢能想象陆沉此刻的表情。
“你知道的,我那边太小了。”她开始解释,语速不自觉地加快,“你现在刚出院,一时间不能回去工作。我最近很忙,没有太多时间照顾你,肯定要请一个阿姨。我那个地方......”
“时欢。”陆沉打断她,声音里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了。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时欢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