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开的止痛药就放在办公桌上,但他一颗都没动那些药会让他思维迟钝,而他现在需要绝对的清醒。
“霍总,您该回去休息了。”方平第三次劝他,目光担忧的落在他的胸口。
霍骁没答话。
办公桌上,一份盖着“结案”的红色印章,结论刺眼得可笑“报复社会的孤立事件”。
“联系我们在马赛的人。”霍骁的声音比平时沙哑,可能是跟这两天抽的烟太多有关,“红蝎最后出现的地点查到了吗?”
方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递上一份加密文件夹。
霍骁翻开时,一张照片滑了出来:监控截图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提着个包正往车站里走。
模糊的侧脸轮廓下,颈脖处的蝎子纹身清晰可见。
“他换了身份,坐上了去布鲁塞尔的国际列车。”方平低声道,“但我们怀疑这是个障眼法。根据线人消息,红蝎可能已经潜回国内。”
霍骁突然咳嗽起来,肋骨的剧痛让他不得不弯下腰。
方平急忙去扶,却被他抬手制止。
等这阵疼痛过去,他额上已经覆了层薄汗,但眼神比刚才更加锐利。
“司南城那边有什么动静?”
“司家增派了人手在码头搜查,但......”方平犹豫了一下,“他们好像还不知道红蝎和巴黎袭击有关。”
霍骁冷笑一声,牵动了肋骨的伤,但他面上不显。
他太了解司南城了,那个疯子找了红蝎这么久,要是知道这条毒蛇终于露头,怕是早就把巴黎翻个底朝天。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拍打着落地窗。
霍骁望向玻璃上扭曲的雨痕,想起巴黎那晚也是这样的天气。
“霍总,智能网络项目的视频会议五分钟后开始。”方平小声提醒,“您要不要先吃片止痛药?”
霍骁摇头,拿起西装外套时动作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
他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领带,发现自己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但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司砚修和盛天淮正在联手给他下套,而红蝎这条毒蛇还藏在暗处,随时可能再次扑过来。
电梯下行的失重感让肋骨的疼痛加剧。
霍骁咬紧后槽牙,在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又恢复了那个无懈可击的霍氏掌门人形象。
会议室里,二十几位高管已经正襟危坐。
霍骁走向主位时,没人看得出他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全息投影亮起,智能网络项目的三维模型悬浮在会议桌中央,核心算法模块上那个红色警告标志,刺眼得如同巴黎那晚的枪火。
“开始吧。”霍骁坐下,声音平静得可怕:“先汇报系统漏洞的溯源结果。”
“霍总,系统漏洞已经确认是通过第三方接口植入的。”
技术总监调出一段代码,“伪装成了常规数据包,但内核是定向爆破程序。”
霍骁盯着那段闪烁的红色代码,突然轻笑了一声。
这一笑牵动了肋骨的伤,疼痛顺着神经直窜上太阳穴。
他端起咖啡杯的手稳得不可思议,只有杯面微微晃动的黑咖啡映出他眼底的寒意。
“盛和资本提供的接口?”
技术总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但技术签名被刻意修改过,初步判断是...”
“司家的手笔。”霍骁放下杯子,陶瓷底座与玻璃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会议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度。
方平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骤变,俯身在霍骁耳边低语:“刚收到消息,红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