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时欢急忙拿起棉签蘸水湿润他的嘴唇,“你医生说你声带附近插管太久,至少要静音24小时。”

陆沉眨了眨眼表示明白,手指轻轻勾住她的衣角。

这个微小的动作击溃了时欢最后的防线。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小心翼翼地俯身,额头抵在陆沉的肩膀上,生怕压到他的伤口。

“陆沉,”压抑多日的恐惧、焦虑和委屈终于决堤,她的眼泪很快浸湿了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想着我为你守寡。”

陆沉的手艰难地抬起,颤抖的指尖触碰到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