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远心跳漏了一拍,看来他也是司家人。

“司、司大少?”卫远大着舌头,眼神涣散。

他突然咧嘴一笑,伸手就要拍黑哥的肩膀,“兄弟你也跟司大混?那咱们是自......”

黑哥猛地后退半步,躲开他的触碰:“少他妈套近乎。”他枪口一抬,“为什么跟踪我?”

卫远装作被吓到,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砰”地撞在墙上。

他举起双手,声音发抖:"......我真就是尿急......”

他指了指黑哥身后,“那、那不是厕所吗......”

黑哥回头瞥了一眼。

巷子尽头确实有个公厕标志,早已锈迹斑斑。

“你从酒吧跟到后巷,”黑哥不为所动,“就为撒尿?”

卫远突然弯腰干呕起来,扶着墙吐出一滩酸水。

他喘着粗气,抹了把嘴:“里,里面太吵......我、我出来透口气......”

他眼神飘忽地看向黑哥手里的枪,“你这是做什么......不信我?要,要不我打个电话给大少,让他......跟,跟你说说?”

卫远作势要去掏手机,动作故意放得很慢,显得笨拙不堪。

这是个危险的赌注。

但卫远赌的是黑哥不敢因为这点小事惊动司砚修。

果然,黑哥的表情松动了一些。

他缓缓放下枪,但眼神依旧警惕。

突然,他一把揪住卫远的衣领,凑近闻了闻。

浓烈的威士忌味扑面而来。

“滚。”他猛地推开卫远,“再跟着我,打断你的腿。”

卫远跌跌撞撞地往巷口走,嘴里还含糊地道着谢。

直到拐过街角,确认脱离对方视线后,他才迅速挺直腰背,眼神瞬间清明。

远处,黑哥已经回到面包车旁,对着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着什么,车里的那人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将车开走了。

卫远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摩托车,发动引擎驶离现场。

夜风拍打在脸上,带不走他心中的焦虑。

黑哥也许真的会向司砚修报告今晚的事,他必须提前想好说辞。

回到公寓,刚关上门就冲进浴室,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镜子里的男人眼神锐利,哪有半点醉意。

他看了眼手表。

凌晨1:23。

突然,他走到厨房,拿出半瓶威士忌倒进马桶,只留一点在杯子里做样子。

然后他把酒瓶和杯子摆在茶几上,自己则换了身居家服,打开电视调到体育频道,音量调大。

一切准备就绪后,卫远瘫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知道司砚修的性格多疑、谨慎、不容许任何不确定因素。

如果黑哥真的向他汇报了今晚这事,那一定会引起他的警觉。

果然,半小时后,手机屏幕亮起。

来电显示:“司总”

卫远数到第三声才接起,故意让声音显得含糊:“喂...司总...”

“卫远。”司砚修的声音看似温柔,实则冷得像冰,“解释一下,你今晚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卫远尽量让语气保持着醉酒后的迟钝:“哪里?哦,你是说酒吧吗?”

他故意打了个哈欠,“司总...我就是喝多了...出来找个地方撒尿...”

“酒吧里没有厕所?你撒个尿,跑那么远?”

司砚修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卫远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我...我本来想打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