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抿了抿唇,摇头。

霍骁盯着她,忽然开口:“司南城?”

她的手指几不可察地一颤。

陆沉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反应,眼神瞬间锋利起来:“司南城?”

时欢闭了闭眼,她不能再让他们追问下去了。

“我没事……”她勉强撑起身子,声音虚弱,“你们……都先出去吧。”

陆沉没动,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时欢,如果你有危险,我必须知道。”

霍骁冷笑一声:“她不想说,你问也没用。”

陆沉站起身,眼神冷峻:“霍总,这里没你的事了。”

霍骁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是吗?她出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空气瞬间凝固。

时欢攥紧了被单,指尖因毒素蔓延而泛着不正常的颜色。

她必须让他们离开至少,得支开一个。

“陆沉……”她轻声开口,“我想喝水。”

陆沉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终转身走向厨房。

霍骁站在原地没动,目光落在她发颤的手指上,声音压得极低:“你确定不告诉我司南城的事?”

时欢抬眸看他,眼神里带着恳求:“霍骁,求你……先走吧。”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俯身,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带着宠溺:“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他直起身,转身离开卧室。

时欢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终于颤抖着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司南城阴冷的声音传来

“终于撑不住了?”

“看来我们的小天鹅终于学会低头了?”

时欢死死咬住嘴唇,直到感受嘴唇发麻才松开:“解药。”

她声音压得极低,余光瞥见厨房玻璃门后陆沉晃动的身影,“你骗我。”

“真伤人啊。”司南城夸张地叹了口气,“不是你先玩的我?”

时欢气急,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恨意。:“你就不怕我把东西交给警察?”

“行啊。”司南城笑的很诡异:“你现在就可以把它交给陆沉。”

他刻意咬重了“陆沉”两个字,“如果你不怕明天特警队给他们的队长办追悼会的话。”

时欢的呼吸骤然停滞。

窗外的树影突然摇晃,她猛地扭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

“我现在就把东西给你,”她声音发紧,“你给我解药。”

听筒里传来低哑的笑声,像毒蛇爬过耳膜:“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

卧室门突然被推开,陆沉端着温水走进来。

时欢迅速挂断电话,手机滑落到被单褶皱里。

“和谁通话?”陆沉将水杯放在床头,目光落在她来不及藏起的指尖上。

时欢接过水杯,氤氲热气模糊了她苍白的脸色:“楠姐。”

陆沉突然单膝跪在床边,擒住她手腕。

“欢欢,”声音哑得不像话,“他的条件是什么?”

“陆沉...”时欢垂下睫毛,“这事,你别管了。”她试图抽回手。

“我怎么能不管?”陆沉手指收紧。

他知道司南城是什么样的人,这个疯子,欢欢竟然被他盯上了。

想想他都觉得可怕。

时欢突然倾身,前额抵上他肩膀。

“他不会让我有事的。”她声音闷在他颈窝,“我有他要的东西...”抬起脸时勉强扯出微笑,“相信我好不好?”

霍骁的黑色库里南停在时欢家单元楼下,没有急着离去。

他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