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瘫坐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后背靠着马桶,脸色惨白如纸。

三个月前,她被确诊为晚期胃癌,癌细胞正在一点点吞噬她的身体。

每日的疼痛比客人的皮鞭抽在身上还要折磨人。

“叶时欢!你死哪去了?”

李姐尖锐的嗓音穿透洗手间的门,伴随着重重的拍打声,“司老板的包厢你也敢逃?信不信明天就把你送去缅北的场子!”

她颤抖着从蕾丝内裤边缘摸出震动的手机。

是文倩倩发来的图片,内容是薛慕晴挽着她的丈夫出席某个慈善晚宴。

她盯着那张照片,无表情地应了一声:“马上就来。”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经过209包厢时,门缝里漏出半截粉色蝴蝶结。

她加快脚步,快步走向包厢,却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里。

“投怀送抱也该看场合。”

低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时欢的视线里是男人黑色衬衣,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她抬头,对上了司南城的目光。

他语气里带着讥讽,"李姐没教你怎么伺候人?"

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脑,一个月前的画面突然浮现在时欢的脑海里。

她被这个男人按在赌场贵宾室的沙发上,水晶吊灯在视线中摇晃,他咬着她耳垂,声音冰冷:“叫大声点,让他们听听。”

当时她并不知道,监控那头坐着一群人,其中正好有薛鸿远。

“司老板说笑了。”她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司南城却很不喜欢她这作假的面容,一只手掐住她的后颈,力道大的几乎要捏断她的骨头。

他贴着她耳畔轻笑:“装不认识我?你求饶的声音我可记得很清楚。”

“司老板。”走廊尽头有人叫他。

趁他分神,叶时欢溜了,却在转角时被李姐逮个正着。

她掐着叶时欢的胳膊:"作死啊,知不知道司老板正在到处找你?"

“李姐,我今天不舒服,想请个假。”叶时欢试图挣脱,手腕却被攥得更紧。

“不舒服?”李姐冷笑一声,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司老板点你当专属荷官,一晚上小费顶你一个月工资。不舒服也得给我挺着!”

叶时欢被拽着往回走,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慌乱的节奏。

专属荷官?这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包厢门前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见到她们便推开了沉重的雕花木门。

里面烟雾缭绕,几张赌桌旁围满了人,而司南城独自坐在最中央的牌桌前,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

“司老板,人带来了。”李姐谄媚地笑着,把叶时欢往前一推。

司南城抬眼,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叶时欢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视了一圈。

“换衣服。”他简短地命令道。

李姐立刻推着叶时欢往包厢内设的更衣室走,“早给你准备好了,司老板喜欢红色。”

更衣室里挂着一件酒红色的深V领超短礼服。

叶时欢的手指颤抖着解开身上旗袍的扣子,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苍白。

这一个月她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

“快点!磨蹭什么呢?”李姐在外面不耐烦地敲门。

叶时欢深吸一口气,换上了那套礼服。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像是一个精致的玩偶,即将被送到那个恶魔手中。

当她重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