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真心不错。”may赞同地点点头。
“今天想喝点什么may姐?”于小传问。
“你看着弄。”
“好嘞!”于小传抽出一瓶粉亮的洋酒,娴熟地开了盖。
may转着吧台椅,环视这个弃影名下的清吧。驻唱低吟慵懒缓慢的曲调,来客三三两两坐在幽暗光线的格子间里彼此交谈。时间在这里流淌得很慢,光影交叠间恍惚游离到另一个世界。
想想几年前,自己还曾经窝在这块门脸房里整日审阅文件,从新西兰打拼回国后,才将荒废许久的创意工作室拆了隔断刷了新漆挂牌成为清吧开始营业。如今装潢别致格调幽雅哪里还看得出当年的模样?may不禁生出些微感慨,岁月匆匆流年转换,浮生恍如一梦醒来便更迭了天地。
有人拍了拍may的肩,听见于小传热情喊着福先生。may转过头,看见来人眯眼冲她笑着,露出的虎牙让这个年近而立的男子平添了一份俏皮。
“福??哥,”may笑着打了招呼,“今天来得这么早。”
“哈哈,难得下午休班,”福??坐到may旁边,“怎么,少当家是过来视察工作吗?”
“算是吧,看看小传是不是在偷懒啊。”may嘿嘿开着玩笑,于小传抗议地喊“我哪有”。
福??是弃影至声所在区域的管辖长官,平日正襟危坐在警署一脸严肃,私底下却是个爱玩爱闹的大男孩。和弃影至声时常打交道,竟也日渐熟悉起来。他觉得虽然这两大组织的存在令警署略感头痛而又抓不到什么把柄来揭露他们从事的见不得光的黑市勾当,但他们却并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反而彼此趣味相投还蛮聊得来。福??对他们有了好感,偶有值夜巡逻任务时,疲累了就会转到fishing long,喝些小酒,和小传说说笑笑,这漫漫长夜竟也快速地度过了。
“福先生您的长岛冰茶!”于小传推来一杯鸡尾酒,可乐的气泡匆匆自冰块下面挤上来,在酒面热烈地跳跃着,“may姐,您的春风十里!”高脚杯里浅浅浮着一层白沫,粉色酒水安静地沉在下面,配合酸梅薄片,造型优雅。
福??灌了一大口,满足地打个嗝:“may,我知道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得劝一句,弃影现在黑市贸易涉及面太宽,在警署严密盯梢下一着不慎难免露出马脚。这样下去,迟早要进局子的。现在有我在,还能多少罩着你们一些,以后万一警署中层轮岗就不一定由谁来负责了。你们可要万分小心。”
may浅酌一口,放下酒杯:“还要谢谢福??哥一直以来的帮忙,我们会尽快着手洗白的。另外还得道个歉,我们的人和至声偶有小打小斗闹进警署,都多亏福??哥给放出来,太给福??哥添麻烦了。”
二人说说笑笑,不觉门外霓虹纷繁,几乎盖过初现的星辰。
福??喝掉最后一口酒,说着消遣一下还要快些回去陪老婆孩子,起身匆匆告辞了。
may笑着说福??哥不愧好男人,嫂子真是好福气。一边挥手道了别。
福??在时的热烈氛围随着他的离开而瞬间冷却下来,may背靠了吧台,静静凝望门外马路上隐约的车光,因为快速行驶而模糊成一道明亮的线,直直地拉伸向远方。
may突然感到庞大的寂寞,几乎被压得喘不上气来。那些来自家庭的温馨和欢声笑语,自己是再无机会感同身受了。弃影本部或许本便是被精心雕琢为城堡的沙雕,敌不过天灾人祸的肆虐而轻易支离破碎。
于小传看不到may阴郁下来的神情,瞥见春风十里见了底,开口问着:“may姐还想喝点什么不?”
may闻言转过身:“给我来杯烈的。”
于小传说:“突然要干嘛呀may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