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每人都至少身背2个以上的处分,虱子多了不痒。这主要是我们早已从父母那里得知每个人大学以前的档案是空的,决不会如校方危言耸听的诸如处分要背一辈子的恐吓成真。
再有,也是最令我不解的是,锺洋居然会同意协助我这次行动,他一向对申小雅深恶痛绝,势不两立。
而且我现在仍然清楚地记得,当那个漆黑的巨大的怪兽呼啸著冲向我们的时候,我曾下意识的用力将锺洋推开。
可他终究还是死了,这是命运吗?
无论怎样也逃脱不了的命运!
每当这个可耻的想法从脑中迸出,我都会陷入深深的自责。是的,锺洋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不能无耻的将责任推到其他虚无缥缈的东西上去,那样是对锺洋那才华横溢、清澈见底、生动鲜活、毫不做作的生命的亵渎。
我的手上仍残留著死亡袭来的那一刻,从锺洋的背上感受到的余温,如此真实。
在我的有生之年,将永远为此烫痛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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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拨70末的孩子据说是赶上了第一个人口高峰。我所在的中学高中部在那一年破天荒地招了9个班,每个班都至少有50多个学生,让我觉得这个“市重点”中学和那些“大拨轰”学校已经没有什麽本质差别了。当然这显然是我的错觉,竞争还是异常严酷的,细数我小学初中的同学里能上高中的真是寥寥无几,凤毛麟角──许多人都说北京学生考大学容易,其实也没那麽简单,北京的中考淘汰率非常高,大部分人过早的失去了考大学的机会,非常可惜。(这是题外话)
1995年的中考对於我来说没有丝毫的压力和悬念。整个考试期间我一直在和心爱的任天堂较劲。那个老家夥插卡的地方接触不良,我必须腾出一只手来按著卡,单手过关斩将。对这种高难度动作挑战的结果可想而知,在一个月里我连冒险岛的第一关都没玩过去。尽管如此我仍然每天奋战到深夜,乐此不疲。
我之所以如此无聊,完全是因为对未来缺乏应有的好奇。我能够顺利的从这个市重点中学的初中部升入高中部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这主要是因为我所在的中学是R大的附属中学,而我父母又刚巧都是R大的职工,学校对我这样的“子弟”有极优惠的政策,简而言之,只要我会写自己的名字,基本上录取就没有什麽问题,更何况我妈和校长夫人的关系瓷的不得了呢!
说到这儿,我想我有必要介绍一下我的学校。根据校名就可以推测,R大附中,自然就是R大的附属物,换句话说就是R大的碎催,每年都毫无怨言的接收著R大扔过来的各种货色,这其中自然包含大量垃圾。另外由於学校搞创收,又招进来不少赞助生、关系生和特长生,所以每个班学号30以後的二十来人基本上都属於“非统招生”,我就是其中之一。由於这些人占去了约五分之二的名额,使得学校的录取分数线高居不下,我们那一年更是达到与满分仅差3分的史上最高纪录。
这种操作的最终结果就是传说中的“大学预科校”的校园里,总有一些学生明目张胆的在上课时间到处闲逛,甚至身穿校服出现在周边各大快餐店里,败坏学风,影响恶劣。
在这里我还要解释一下,也许有些人会被我误导,以为学校已沦为度假胜地,其实不然。占到半数以上的学生仍然是热爱本职工作的,只不过他们一般都羞羞答答的躲在教室或图书馆里,性格内向,不愿出来见人,所以知名度很低。这些人被称为“统招生”,锺洋则直接称他们为傻B。
提到锺洋我才意识到我洋洋洒洒写了这麽多一定是跑题了,这是我多年来写作的一贯风格。我想我在以後的文中还会一跑再跑,据说这是写作前不列提纲的後果,可我就是不爱列什麽劳神子的提纲,反正我跑出去还能再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