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想过1分钟会有这么漫长,我的脑子里像装进去一个闹钟,嘀嗒嘀嗒不停的响。好不容易数到60,我们两人分开,我看到她的下唇上微微渗血,是刚刚我牙齿碰到的地方。申小雅拉着我谢幕,台下有人鼓掌。
我们俩退掉冰鞋准备回去上下午的课,刚刚那个人又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乐着说:
“哥们儿,你得加油了,你女朋友可比你强。”
我深受刺激。
36
回到学校,我无心上课,心里反复盘算,终于下定决心,把钟洋约到宿舍。这是我自从阿飞事件以后第一次主动找他,他顿感受宠若惊,惶惶的跟在我后面。
走进宿舍,我喀哒一下将门反锁,见他拘谨的站着,于是反客为主:“别站着呀,请坐请坐。”
他在我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席安,你有何贵干?”
“没事就不能找你?咱哥俩好久没聊聊了。”
我笑的慈祥可亲,好似狼外婆,令他更加惶恐:
“别拐弯抹角了,你自己都不知道笑的有多奸诈!”
咦?有那么明显吗?我用手抚了抚脸。既然被戳穿,我也不再保持恶心的表情,直截了当的问:“钟洋,你接过吻吗?”
“呃?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大吃一惊,反问道。
呵呵,我早知道你不会老实回答!
“你瞧,你我兄弟叱咤风云这些年,处处得意,唯独情场萧索,甚是遗憾,不如提前演习,未雨绸缪,以备不时之需。”
“你有话直说,拽什么八股?”
“钟洋,我们来接吻吧。”
话一出口,钟洋便像坐到刺猬上,一跳三尺高:
“什么?!接吻?!咱们俩?!”
“小声点,别嚷啊……”
我慌忙捂住他的嘴,打开门四下张望,见无人在侧才放心的关上。
钟洋虽压低声音,却依然瞪大双眼,好像我的怪物:
“席安,你受什么刺激啦?”
我听他出言不逊,心里很不受用,又不便发作,只得好言相劝:
“钟洋,你我相识已久,我自然不会害你,况且现在勤加练习,也免得将来被人耻笑。”
他瞅着我,嘴里忽然迸出几声冷笑:
“席安,你该不会是被人耻笑了吧?”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被说中心事,不免心虚气短,语气软弱下来:
“钟洋,你我兄弟一场,你总不能见死不救,任我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哪知他并不顾我的哀求,似在生气,拂袖而起:
“失陪了,我可不想和男人接吻。”
我朝着他的背影,说出憋了很久的话:
“少假扮正人君子,自己还不是和阿飞做到ABCDE!”
钟洋被我点中死穴,后背僵直,全身寒气逼人。我心里盘算,这场打斗看来已无可避免,还是早作打算为妙。于是四下里乱看,寻找应手兵器。
不待我抢得先机,钟洋已凶神恶煞般冲回来,猛地将我推倒在床上,目露凶光:
“好!既然你说要练,可不要半途而废!”
与申小雅不同,钟洋的唇很烫。
我们俩滚作一团,一面练习一面探讨。
37
……
“你的牙磕到我了!”
“是你磕我好不好?”
“谁叫你乱动来着。”
……
“你怎么不把舌头伸过来?”
“我伸了!”
“我怎么没感觉到?”
“你嘴巴瘫痪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