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说什么,一个侍卫从远处飞奔而来,附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程玉凤离得近些,也只隐隐约约听到“绿倚姑娘的病情……”之后就刻意压低了声音。
傅陵川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侍卫刚说完,就匆匆跟程玉凤告别离开。
望着傅陵川离开的背影,程玉凤内心深处忽然生出来一股莫名的悲伤,她甚至都没有弄清楚悲伤的缘由是什么,这股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
“好了,别看了,人都已经走远了。”
程长竟看看傅陵川离开的方向,再看看愣怔在原地的妹妹,赶紧把她往回拉:“咱们该回家了。”
天色渐渐的阴沉下来,程长竟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只知道今天是有史以来回家最晚的一次,也不知道爹娘在家担心成什么样子了。
刚到家门口,刺耳的笑声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从里面传来。
程玉凤心里一紧:“桐桐!”
程长竟也面色一绷,一下子冲到程玉凤的前面飞奔了进去。
推门看到屋里的场景时,愣了一下:“二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正在努力逗桐桐开心的程秋菊,看见程长竟像是看见了救星似的,慌忙招呼道:“竟儿,你可算回来了!赶紧过来哄一下吧,这孩子可能认生,我就抱了一下可就哭的哄不住了。快点!”
程长竟赶紧上前把哭闹不止的桐桐抱在了怀里,原本委屈巴巴的桐桐嗅到熟悉的气味,慢慢抽噎着平静了下来。
程玉凤还以为家里又来强盗了,推门看见是程秋菊,吊着的心一下子回到了原地。
“二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玉凤笑着走过去,在程秋菊的旁边坐了下来,自然而然的去拉程秋菊的手。
这个二姑目前他们家唯一一个在镇子上生活的人,因为嫁给了卖炊饼的刘文生,所以只有她回来,大家才能吃上平日里舍不得买的炊饼,而程玉凤和别人不一样,因为她还能吃上二姑特意为她带的蜜饯。
记忆里,这个二姑从小就特别疼爱程玉凤,所以程玉凤对她也很是亲厚。
程玉凤的手拉了个空,程秋菊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的转向了一边,不去看程玉凤的脸。
“怎么了?”
程玉凤奇怪的盯着程秋菊的背影,继而转向哥哥,程长竟也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程秋菊原本想憋一会儿,不搭理她呢,可又不舍得侄女担心。强壮的冰冷瞬间就破了功:“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我往日里待你不好还是怎么地?你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儿,连个信儿都不敢跟我稍一个?今天若不是你爹告诉我,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已经生过了。”程秋菊佯怒道,“怎么?怕我多吃你家的那口喜酒吗?”
程玉凤一听,原来是这个?
害她以为发生了什么,白担心一场。
“怎么会啊?你来吃喜酒,我们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哪儿会舍不得?”程玉凤总算拉住了程秋菊的手,“天这么冷,我主要是不舍得你大老远跑这一趟。若是冻坏了你,我不得心疼死啊?”
最后一句话成功把程秋菊逗乐了,“就你嘴甜!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甜呢?”
说来也奇怪,之前来三哥家里,凤丫头虽然看见自己也很亲,可从来没跟今天这样过,嘴巴跟抹了蜜似的,哄的人心花怒放的。
程玉凤满脸堆笑:“怎么不甜了?二姑每次带来这么多蜜饯,我可不吃的跟抹了蜜一样甜吗?”
“贫死你得了!”
程秋菊笑着点了一下程玉凤的额头,“对了,你奶、水现在够吃吗?”
又是一个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程玉凤尴尬了一下,实话实说:“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