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这药效怎么样,民妇又不知道。更何况,这药还是从陈三夫妇那里买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们得问他呀!”
被提名的陈三夫妇一听这话,吓得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身体抖得如同筛糠。
“大人,小的、小的也是冤枉的。”陈三一边哭,一边偷偷看了程玉凤一眼,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迅速道:“小人这药全部都是她给的,到底是真是假,小人也不知道啊!你们若是要问罪,赶紧去找她,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陈三!”程长竟气的脸色铁青,“我妹妹待你们一家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害她!别忘了,如果没有她,你娘和你儿子早死了!”
“正是因为感激,所以我们才不忍心看着这位姑娘继续错下去。只有她早点收手,我们才能安心。”
安心?
程玉凤发出一声冷笑:“那你们现在安心了吗?看着那些因为涂抹了假药的患者们或卧床不起,或疼痛难忍,你们的心真的能安定下来吗?你们怕是忘了自己的娘亲和儿子躺在床上等死的时候那种绝望吧?现在同样的绝望发生在别人的家里面,你们安心了吗?”
“我们……”
陈三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她娘子猛的抓住了衣服:“都这样了,你还要替那个人隐瞒到什么时候?”
“你胡说什么!”陈三极其不自然的甩开他娘子的手,“我说的都是事实,什么时候隐瞒过?倒是你,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插什么嘴!”
陈三用力过猛,女人差点就被他掀倒在地上。幸好程玉凤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的身体。
女人挣开程玉凤的搀扶,扑上去抓住男人的胳膊,正要哭诉,知县却先声夺人:“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两个,可有什么隐情,还不赶快说出来!”
“没有什么隐情,事实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
男人话音刚落,女人就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大人!事情不是那样的,我们也是被逼无奈,这位姑娘给我们的都是真药,假药是其他人给我们的,我们不想卖,他们就拿我娘和我儿子的药做手脚,我娘和我儿子现在危在旦夕,所以才不得不答应了她们的要求。求求你,别问我们的罪!我娘和我儿子还等着我们回去照顾,不然他们就没命了。求求你了,放了我们吧!”
女人越哭越伤心。
“你若说清楚到底是谁背后这么逼你们的,本官或许会考虑不追究你二人。”
一听不会追究,女人争抢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是,是万寿堂的掌柜让我们这么做的。”
“万寿堂?”
程玉凤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在哪儿听过了。
闻言,程长竟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情绪瞬间又激动起来:“你胡说!万寿堂那么大的药房,为什么会让你们干这种事情?你们俩若再血口喷人,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知县也有些搞不懂:“万寿堂也算是本镇百年老店了,在百姓们中有着不错的声誉,他们为什么要让你这么做?”
女人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和这姑娘之间有什么矛盾,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挺恨姑娘的。大人若是不信,不如把他们都叫过来问问就知道了。我愿意当面给他们对峙!”
她像是豁出去了一样。
知县朝衙役抬了抬下巴,衙役正要去把人叫过来,转身就看见万寿堂掌柜像是小鸡一样,被人拎着上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