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冷的撇了一眼程玉凤:“能有什么症状?妈妈回来的时候就痛呼哀嚎不已,一直到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都在痛呼。哪怕是服下了汤药,依旧没能缓释妈妈的痛苦。”
“没有其他的了?”程玉凤追问。
女子面色虽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但想了想,还是认真回答道:“没有。”
没有?
程玉凤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尸,微微拧了拧眉毛。
按照她的查看,女人很有可能是心脏病卒发没有及时医治造成的死亡,所以她在迎接巨大的痛苦之时,才会冒出大量的汗水,打湿了衣衫。
可若真的是心脏病卒发时的症状,跟这个冷艳女子说的有些对不上。
“可查出来什么了?”冷艳女子正要走上去,她的手腕忽然被人用力往后扯了一下。
一个青衫女子面色带笑,眼神却格外不善的说道:“雪融姐姐,你这是撒谎了吧?妈妈出事儿的时候,我正巧从这里经过,妈妈痛苦哀嚎的声音分明跟回来的时候不一样,你作为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不会连这点异样都察觉不了吧?”
雪融脱口反驳:“妈妈的哭嚎声本就时大时小,只不过是那会儿来的更激烈了些,我以为是身上的伤导致的疼痛加剧,所以就赶紧给她熬了汤药喂她服下,期盼能减轻一些痛苦。谁能想到,妈妈刚服下汤药没多久,就双腿一蹬,僵死了过去。”
青衫女子脸上冷笑更甚:“都这样了,还敢说自己无辜?谁知道你有没有在妈妈的汤药里面动什么手脚?我看呐,妈妈就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平日里她有什么人傻钱多的客人都往你那里招揽,留给我们的都是一些难伺候又抠门的主儿,谁能想到,关键时刻,要了她性命的,反倒是平日里她最善待的人。”
一提到平日里遭遇到的种种不公平待遇,姑娘们纷纷站出来为自己打抱不平。
“就是!大家都知道,你总是随身携带着不知名的药粉,这种时候,你若是想害妈妈。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真没想到,你会这般狼心狗肺。”
“对呀,平日里怎么没有看出来,你的心肠竟是如此歹毒?”
“要不然怎么会说她蛇蝎心肠呢?”
看着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程玉凤无需多问,便把事情的琢磨了个透彻。
就在大家争吵的激烈的时候,地上忽然爆发出一声怒吼:“闭嘴!”
大胡子努力积蓄着身体里的力量,挣扎着扶住凳子从地上站了起来。
所有姑娘噤若寒蝉。
大胡子体内的药劲儿刚退去一些,虽然能站起来了,但双手还是使不上多少劲儿。
来回两次较量让他再也不想跟这个擅长用针的女人交锋了。
他恨恨得瞪了一眼程玉凤,对着雪融呵斥道:“妈妈都被这个女人害死了,不报官还傻愣着干什么!一群窝囊废!”
转而,对着程玉凤大吼道:“有种你别走!”
“好啊。”程玉凤找了个凳子坐下,“我就在这儿等着衙役来抓我。”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就算程玉凤不想见官也无力阻止,那就大大方方的去还自己一个清白吧。
大胡子把一屋子的姑娘们呵斥走,没一会儿,官府的人就涌了进来。
“谁是程玉凤?”领头的沉声问到。
“我。”程玉凤缓缓站起身子,“我愿意跟你们一起去见大人,但还请你们带上床上的尸体。”
领头的冷哼一声:“一个嫌犯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
朝手下一个眼神,立马就有两个衙役把程玉凤一左一右的扣住了程玉凤的双手。
力道大的让程玉凤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