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现在对男女之事毫无想法,但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个聪明且多金的优质男,你想到的、想不到的,他都能凭着敏锐的洞察力,将一切安排的无可挑剔。
若是放在无忧无虑的现代,她可能早就沦陷了,可现在,她的明天永远都是未知数,不知道哪一天就有可能在睡梦中被人给灭了口,她实在赌不起,也输不起。
所以,面对傅陵川的好,她也只能装聋作哑。
“怎么了?不想说?”
良久等不到她的答回答,就在傅陵川即将放弃时,程玉凤才缓缓开了口:“我只是在想,到底要怎样开口,才能让你帮我一个小忙?”
“有什么需要我帮的不能直接说?”傅陵川冲她抬了抬下巴,“需要我做什么,你直接说就是了,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不遗余力的帮你。”
月上中天。
傅陵川才从程玉凤的家出来。
回到家,就直接去了书房。
曹昌平去送宵夜,敲开门,看到烛火跳跃旁自家公子的身影,忍不开口劝道:“公子,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傅陵川头也没抬的指了指书桌的一角,示意他把宵夜放下就可以出去了。
曹昌平见状,就知道公子又要熬通宵了。
虽然这对于自家公子来说早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但他还是会担心公子的身体会被这样熬垮。
放下宵夜,他转身就要出去,傅陵川放下了书籍,开口道:“你觉得,我要怎么跟玉凤解释那群杀手的来历,才不会被她有所察觉?”
曹昌平一下子就猜到,是程姑娘拜托公子查幕后真凶了。
想了想,他才谨慎开口道:“程姑娘既然能想到通过您调查这件事情,说明她已经开始意识到这场大火来的绝非偶然。现在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将这件事情和玉佩联系在一起。”
傅陵川沉声道:“依着她现在的精明程度,怕是已经联系在一起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急切的需要搬走。”
说到底,都是玉佩惹的祸。
他当时只想给她留个念想,哪怕是她以后的日子穷困潦倒,有了那枚玉佩,即使自己不在她身边,把玉佩当了,也足够她带着孩子生活几年了。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她会那么轻易的就把玉佩给了别人。
玉佩的横空出现,不仅给了太子机会,也将他还活着的信息暴露了个彻底。
曹昌平始终弓着腰:“既然程姑娘已经有所察觉,不如实话实说,毕竟她已喝下了‘前尘笑’,只记得自己曾经有过玉佩,却不知道玉佩从何而来。把一切罪过都推到玉佩身上,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程姑娘也能坦然接受这样的结果。”
“实话实说?”傅陵川发出一声苦笑,“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有朝一日,‘前尘笑’药效消失,那些有关我的所有记忆她都想了起来,也知道了这些所谓的无妄之灾都是拜我所赐,她会怎么样?你又让桐桐怎么面对我这个爹?”
“这……”
曹昌平的头垂的更低了,“公子赎罪,是老奴想的太简单了。”
他只知道前尘笑能让人忘掉一部分记忆,却不知道前尘笑的药效还能消失。
前尘笑又名前尘消,是从西域传过来的妙药,据说服下之后能让人忘记一些不开心的前尘往事,因其用途多少有些悲伤,不少文人雅士便取其谐音前尘笑,方显得洒脱不少。
不过,他对前尘笑的了解也只限于此,具体怎么操作,他也不懂。
若药效真的还能消失,那现在不论公子怎么做,怎么说,都无法解释因为公子的这枚玉佩,给程姑娘的家里带来的重大灾难。
“罢了,这本就不是你的职责,又何须为难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