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风中他大喊,「抱紧我!别把你丢下去了!」
颠簸的马身上我依言抱紧了他的腰,他的红缨枪舞的虎虎生威,一路上刺、挑、戳,骑马带着我跑出了狼群的包围群。
我们在夜色下同骑一马逃命,狼的嚎叫此起彼伏,他的红缨枪不断的挑起狼抛向空中,我也挥动手中的鞭子打退追上来的狼。
直到回到城镇中狼群才停下追逐,身后黑暗里一点点幽幽绿光目送我们离开。
城里灯火通明,都是在找我的人,他在黑暗的转角处勒马停下,下马后他朝身体僵硬愣在马上的我张开双手,「回家吧,往后你害怕了就叫我,我一定回来找你的。」
黎明第一缕晨光落在宫墙内,婴儿的啼哭声响亮的驱散了云霞殿的沉重,紧张沉闷一扫而空,所有人面露喜色。
我僵直的身子放松下来,「扶我去看看。」
干坐了一夜,起身后双腿麻木,茯苓扶着我才没有跌倒。
进到寝殿里,太医令和产婆抱着襁褓的婴儿,两个人站在晃动的烛火之后,脸色晦暗不明,我出声唤了他们,「小殿下如何?」
两个人被惊吓一样抬起头,产婆尤为奇怪,她额角有汗,不敢看我。
「把孩子抱给我看看。」
产婆看了眼太医令,太医令垂首没有反应,她抱着孩子到我面前,我拉开襁褓看了眼,孩子哭过之后已经在睡,手脚都很正常,我不曾生育别的也看不出来是否还有别的不对。
茯苓由衷的露出笑,「娘娘,是小皇子呢。」
我皱眉,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抱进去给贵妃看看吧。」
十二月末,大雪停的初晨,李懋的大皇子诞生,赐名李容安,薛贵妃看着枕边娇嫩可爱的婴孩,久久不舍闭上眼睡去。
薛贵妃这次生产身体大伤,还未出月太医令就说薛贵妃耗尽一夜才产下大皇子,身体受损,以后恐再难有孕。
李懋震怒,申斥太医令,太医令跪地请罪,恳请告老还乡,李懋准,薛贵妃能起身前太医令和当日接生的医官产婆们都已离京。
薛贵妃知道这件事后只是淡淡的哦了声,继续用手里的布老虎逗弄大皇子。倒是德妃一副伤感的样子,「我也想有个孩子,只是……,唉。」
现下李懋没有过多的关注薛贵妃的事,这个冬天格外长,格外冷,西北的吐蕃无物资过冬,他们的新首领暴戾恣睢,开始大肆入侵我朝,劫掠边境百姓,得了甜头后还不肯罢手,颇有开春了还要往腹地进犯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