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耻辱感再次提醒他那个词“错误”。
他终于翻到最后一篇《经年》,文章的末尾写道,“最后一次听到你的消息是你嫁与他人,安逸幸福。之于感情,这是种圆满,原谅我贸贸然旧事重提,但这是最后一次,盼你珍重,爱惜自己。”
原来这并非一本回忆录,不过是再一次的自我感动罢了,黛玉葬花聊以自慰。什么叫知道你过得好那我就安心了,倘若过得不好呢?
哈,当然了,有谁会告诉他,他们过得不好呢?他连自己的存在都不知情,那别说母亲的逝世。儒雅亲和,个性洒脱的男人是散发着魅力没错,但那样的无忧无虑真的是快乐吗?陆维倾捂着肚子,他太讨厌了,身上的血腥味怎么洗都洗不掉,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男不男女不女的身体。
他忍受不了了,也不想再去忍受了。
俞生南的温柔只是因为他看不见苦难罢了,无关痛痒的文字能解决什么呢?连母亲都知道他不会回头了,但是……看不见就不存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