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来者相当地不善,但碍于场面,又只得笑眯眯地说谢谢。
楚凡的感觉的确没错,只任盈盈朱唇一开,话飘出来了:“来,尝尝这个,这是东北的极品雪蛤,平时想吃都还吃不到,我爸爸为了给方妈妈庆生专门托人到东北订的。说起这个雪蛤还有一个笑话,楚凡你以前的警察吧,说不定那人你还认识。那次我们几个朋友吃饭,我们那圈里一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泡上了一小警察,请她吃雪蛤,结果那小警察笨死了,非说雪蛤是蛤蟆的口水。怎么有这么笨的女警察,雪蛤明明是林蛙的输卵管嘛。”任盈盈边说边笑,楚凡边听边想任盈盈说的这个女警察该不会是李可可吧,可李可可也不是这么没见识的人,就是没这见识以李可可那道行也不会让这白痴女人抓住把柄取笑的,想来一定另有其人或者纯属捏造。看来任盈盈是知道自己曾经当过警察的,故意说出来想让自己抬不起头。
楚凡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自以为了不起取笑小警察,现在有人嚣张到大门口了,还不开门迎接一下。楚凡对着任盈盈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说:“没想到任小姐对输卵管还有研究,我还以为只有妇科医生和不孕症妇女才会关注那里。”
这话让正在喝汤的方子蹇差点呛到,方子蹇是忍住了,可一直关注着二人动静的任云飞也没忍住,扑的一下笑出了声。
老刘看了一眼几个年青人,本来就觉得今日之事有些乌龙了,便假装没听见继续拉着老方和小方谈着政治与人生的关系。任崇远也是倾着身子认真倾听领导的讲话。任美人看到自己女儿吃了一鳖,却又不知该怎么帮忙,只得拉着方美人继续谈论美容心得。
楚凡悄悄看了下众人没注意到这边,便偷偷伸手掐了下憋着想笑的方子蹇,又对着任盈盈继续说道:“以前我们学解剖的时候老师也有讲到输卵管。”
任盈盈听到楚凡继续谈论,不知道楚凡要发什么难,便专心倾心,怎料楚凡话题一转,对着任盈盈低声说道:“说到解剖,有个案例特别有意思。有具从水井里捞出来的女尸还被捆住手脚,办案民警完全无从查起,只好剖开看一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原来肚子里还有一小孩儿,就你手这么大,全身乌黑。后来查明杀死这个女人的凶手就是孩子他爹。可怜的孩子哟,就这么大点,刚刚成形,头啊、手啊、脚啊,都看得明明白白。”楚凡边说边比划,说到小孩儿时还拉起任盈盈的手一阵摸,弄得任盈盈头皮发麻还得故作镇静地吃东西。
楚凡看到任盈盈这样,又接着说:“对了,那胃里剖开时才恶心,都是半消化成糊状的食物。”说着说着,楚凡还指着任盈盈正在乔装优雅地吃着的那碗上等血燕说:“就像这个一样。”
任盈盈受不了了,脸都白了。
楚凡看到任盈盈脸色发白,便不安好心地关心道:“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恶心。”
看到楚凡的关心,任盈盈轻轻点点心,想楚凡别再讲下去了。
“这就恶心呀!还有更恶心的呢。剖头是最恐怖的。”楚凡边说边温柔地抻出手从任盈盈的左耳划上头项再划向右耳,边划边说:“从这到这,用锯锯开,然后再两边用力扒开,头骨就血淋淋地出来了。”楚凡突地一下做了一个两边用力瓣开的动作,吓得任盈盈一抖。
楚凡随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对着任盈盈笑着说:“这正是扒开你漂亮的皮囊,看看你丑陋的真相。”
任盈盈终于挺不住了,想躲到洗手间调整一下,起身时发现肇事者楚凡居然美滋滋地吃着雪蛤批评着方子蹇:“子蹇,你开的这个酒店也太逊了,还敢号称超六星,居然还要顾客自己订购原材料。”说完便不再管别人的表情,自己埋头苦干大吃起来。
任盈盈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这个怪物,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变的。
第六十八杯 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