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在给自己身上戴狗牌。
罗棋磨了磨牙,觉得桑越这样的行为可以算是一种勾引,偏偏他本人睡在面前毫无知觉。以前是当1的吗?看不出来,明明很乖,所有的气势都是虚张声势。
昨晚吃饱了之后窝在床上打开游戏,还一定要戴上耳机不能吵到罗棋创作,发誓自己一定熬过去通宵陪罗棋上班,发誓的时候很是自信:“少爷我在酒吧少通宵了?我告诉你,我比你年轻,有的是通宵的精力。”
很难不让罗棋回忆起刚住进家里的桑越在沙发上外放刷视频,还理直气壮地说戴耳机对耳朵不好,哦,谈恋爱了戴耳机就对耳朵好了?双标狗,谁还不是双标狗了?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手机还亮着,罗棋亲自过来按的息屏。
罗棋觉得好笑又可爱,蹲在床边翻自己的购物车,耳钉其实他挑了很多,只不过没下单。有的东西得慢慢给,不能一下子给得太满,就算是耳钉这种便宜又小件的东西。
得有渴望,得有不满足,爱都是有功利性的。
这是罗棋在桑越身上剩下的唯一的理智。
第80章 80 最简单的事
周一恰好是元旦,罗棋提过想画完手上的作品再跟卓清沅见面,卓清沅便干脆把两人聊天的地点定在了非语。
一是为了让罗棋处在熟悉有安全感的环境,二也是卓清沅私心想看看罗棋的新作品。就像卓清沅说的,无论什么作品,画作也好文字也好,哪怕是影视、音乐作品,其中都隐藏了创作者的一部分自己。
也正因为此,卓清沅在看到罗棋的新作时产生了和小季相同的惊讶,但这种惊讶是不同层面的。
卓清沅跟桑越聊过,也研究过罗棋以往的作品,他太清楚罗棋身上根深蒂固的、难以改变的思维误区和自我厌弃。从桑越透露出的情况,卓清沅断定,对曾经的罗棋来说,快乐和幸福是一种对去世父母的“背叛”,所以他不得不让自己沉湎于痛苦。
在卓清沅的长久沉默中,罗棋率先笑了出来:“我助理看到成品时也有很长时间的沉默。”
卓清沅视线终于从作品中移开来,他笑着看向罗棋:“看来罗老师的改变确实大到很难让人忽视。”
罗棋邀请卓清沅在沙发上坐下:“叫我罗棋就好。”
卓清沅点头:“听桑越说你对心理咨询并不排斥。”
罗棋:“嗯,可能因为我对心理咨询不迷信,就当做聊聊天。”
卓清沅赞同:“所以我今天过来了,我觉得选一个让你放松的环境和方式也很重要,没有必要非要过去我那里。心理咨询确实不能治病,最多帮你发现自己的根源问题,教你一些调节思维误区的方式。治病是一件漫长的事情,借助药物才是最有用的途径。”
罗棋坐在画画的高脚椅上,卓清沅在他身后,坐在桑越买的沙发上,这绝不是常规的心理咨询会采用的方式。
罗棋有一副未完成的画,初秋,公园,没有脸的一男一女,跟卓清沅说起父母时,这幅被搁置已久的画终于多了新的笔触。这不是罗棋第一次同“陌生人”提起以前的事情,他曾做过心理咨询,咨询师的专业能力没有问题,只不过别人说的话对罗棋来说总是没用的。
不然,姑姑和爷爷奶奶的话还不够吗?要是别人的话有用,亲人的话也早该有用了,哪里需要一个陌生人来跟罗棋说“你的父母不会怪你”呢?
“我知道你会跟我说什么,说我的父母其实并不怪我,说他们很爱我,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还在怪罪我。这种话有什么用?我的上一次心理咨询大概在两三年前,咨询师跟我说了同样的话,我的回答不太礼貌。我问他,如果你是我,你的父母在给你过生日的路上出车祸去世,